廬陵王天哲順利到達了房州, 天子又藉口收了鄭玉華為妹妹, 皇後之位給了前太子廬陵王的生母, 氣的鄭州差點想把皇帝直接拉下臺。
太子妃韋懿那日在客棧失蹤, 天哲到達房州就立馬安排人馬搜尋,但是多日都未果。
“你不是說她會好好的嗎, 現在人呢,王妃人呢, 你倒是給本王說說。”房州的王府裡, 廬陵王發著怒氣。
來俊臣是被秘密派到房州的, 房州的眼線居多不軌的人也多。
但是不得不說,鄭州布的人遠沒有天無痕多, 心思也沒有那麼縝密。
單膝下跪的人一身墨色衣服, 遮著臉龐,天哲不認識他,但是知道他是誰派來的。
“朝廷沒有動手, 王妃應該是被韋家人帶走了。”
房州出動了府兵,雖然被貶, 雖然被監視, 但是八百府兵, 按大肅制,這是天哲該有的。
畢竟如今的大肅天子,是他的生父。
來俊臣一路護送天哲到房州後就派人暗中回去接韋懿。
但是到達的時候,驛站已經化作灰燼。
關中四姓,韋居其首, 驛站附近有打鬥的痕跡,帶血的橫刀上刻著的韋字很顯眼。
上陽宮的一角,天無痕的心落下了,還好自己留有一手早做準備。
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鄭州很蠢,很容易對付,擔憂的是白家覆滅,身邊這個溫柔的女子,讓他不禁冷顫。
若沒有端門之變,處理白家的是自己,那麼她對自己的態度會怎麼樣。
如今是鄭家的手鏟除的,她求自己再登那大寶。
血洗鄭家,因為知道自己和鄭家並無血緣之親。
如今天哲的事情再度困擾他。
來俊臣的鷹書上將驛站的一切訊息傳回來了。
女子給他送茶,他身旁之前冒起一絲青煙。
眉頭是從皺著的轉而抒平。
“你覺得,哲兒的妻子,韋懿如何?”
將茶水放下,她一徵,心思都放在了白家上,還有一個視如己出的兒子與女兒她未曾過問過。
天令月隨著如今的皇後,應該很安全,天哲到了房州當著王爺,怎麼他今日問起了韋懿。
“她身懷六甲卻旅途奔波…”
“我是問她的為人!”天無痕很鄭重的說道。
因為後宮的事他管的極少,韋懿也僅見過幾次,平日裡都是她打點的。
“她還算孝順謙恭。”
天無痕低下了頭,他覺得韋懿這個人不簡單,韋家也不像表面那樣簡單。
韋家還跟著豫王呢。
“此次,哲兒遇險了,韋懿失蹤了。”
她大驚,遇險…一波三折嗎。
突然間的臉色一白,天無痕忙的去扶著。
“你別急,我已經派人護他周全,如今在房州不會有危險。”
天哲是她一手帶大的,當做親生兒子一般,如今失去了那麼多親人,這唯一的兒子也不測,恐怕她也要再痛苦一番了。
“韋懿呢?”
“韋懿這個人不簡單,恐怕被韋家人帶走了。”
“她還懷著哲兒的孩子!”
天無痕點頭,“如今我不能做什麼,只能靜觀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