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哲蹲坐著,心裡一陣憋屈,同樣他又沒有任何辦法。
倒是韋懿,從偏殿出來罵了他一頓。
“你就這麼沒出息嗎?”
“我的太子都沒了,你有孕在身,現在要我們去房州…”
“你不該慶幸他沒有殺你嗎?”
天哲才醒悟,下那道旨的絕不是皇帝,而是那幕後人。
鄭氏掌權勢必要除掉一切對自己不利的東西,將一切有利於自己的都安排妥當。
這太子,當然不能給外人,一個敵對的人做。
天哲如今又懊悔,當初不應該和白家走的近,因為老師白單的緣故。
白家就名副其實的站在的太子一邊。
想著想著,天哲心裡越來越難受。
“你放心,上陽宮裡的那些人,威風不了多久。”
韋懿一副洞察世事的樣子說到。
“為什麼這麼說?”
韋懿將天哲牽起,“因為,你哪位女父皇,並不簡單!”
或許韋懿又還想說,鄭氏的無能,終會害人害己。
只是要苦了這天下的百姓了。
若師傅還在世,他一定會這樣說。
嫁進東宮的前幾月,天哲見她時常往太史局跑。
很不解,後來韋懿告訴她,韋家通道,先輩世代與南陀山靜雲觀交好。
三歲時曾被韋玄貞送去了靜雲觀,跟著至元道長學道。
天哲摸了摸鼻子,韋懿一臉無奈。
看來再厲害的人,看人也會看錯。
無論天哲怎麼樣,終究不是帝王之才,不過只要是人,就可以培養。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改元永徽。
如此,上官家也就受重用了。
上官婉兒與鄭玉華,彈琴作詩,一唱一和之名,詩歌傳入士子耳中,紛紛稱贊為女才人,於是名聲逐漸在洛陽被廣傳。
東都的巨變,同樣也打擊著南婉,按理說上官家的地位提高,對自己也有好處。
誰能想到,一朝天子,手握天下二十多年,只為了一個女子就將天下輕言放之。
換做是天下任何人,怕也是不可能的吧。
南婉高興不起來,不是因為他丟了皇位。
而是因為他,是為了女子而丟了皇位。
這樣一種情深,又有什麼能夠介入的呢。
即使她從來也沒有想要介入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