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嶠沒能說退蘇道遠離這紛爭, 反而激起了蘇道想要成為第二李玉的念頭。
成為權臣, 將這大肅的天變一變。
但是李嶠即使說動了, 也已經為時已晚, 天子的詔書已經下了,駙馬府已經在建了。
長安那邊的府邸也開始動工了, 長安皇族多,親王府翻修成公主府駙馬府也很快。
現在宮內已經張羅起來了, 蘇道就是想退也退不了了。
這駙馬是當定了, 這紛爭是必然捲入的。
李嶠擔心的是蘇道的女子身份, 不為駙馬還好,只要蘇道小心謹慎, 以她的身手是不難混過去的。
只是頭疼的是, 蘇道被指為駙馬,這個新城公主李嶠是知道的,性子極為冷淡。
李嶠走前告訴蘇道, 與公主交談,必要以琴, 而恰好蘇道彈的一手好琴。
公主無知音, 或許可以從此處抓起。
蘇道只是點頭答應未做回答, 對於李嶠她很感激,自蘇家不在後極少有人對自己如此關心了。
久違的親情,讓蘇道在深淵之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李嶠是幾年前的狀元,如今的狀元是蘇道。
李嶠去拜訪蘇道,兩個才子想必能有一番交談。
上陽宮郊外吹著陣陣燥熱的風。
探子帶來了放州和西南的訊息過來了。
天無痕負手而站, 即使脫了龍袍,穿上著粗布麻衣,黑衣人依舊覺得她像天子。
“西南可有訊息?”
“蘇定方鎮守西南強壓了吐蕃,吐蕃暫時安靜了。”
“他可有所表示!”
“他知道主上退了位,但是對於主上的態度他沒有做表示!”
“李淑呢?”
“高陽公主依舊在長安,只在年關時駕馬去西南找他。”
天無痕沉悶了很久,他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屬下問過高陽公主,似乎高陽公主還在怪罪主上誤殺了辯機,高陽公主說是主上先不信任臣子在先,將蘇定方扔去九死一生的西南,如今主上有難才想起…”黑衣人不敢繼續說下去了,抬頭看了看天無痕的背影。
“蘇定方的態度是看李淑嗎?”
“是!”
西南邊境對大肅至關重要,當初天無痕將蘇定方扔過去是萬不得已,明面是為了試探他,實際上是天無痕知道朝中無人,只有他能守得住西南,才能為自己爭取改革的時間,將外患穩住。
蘇定方對天無痕來說很重要,他不會輕易放蘇定方走。
“你去告訴李淑,來日天下大定,我便放了她二人,屆時她們去何處做什麼,我決不幹預。”
黑衣人愣住了,他知道蘇定方對大肅西南意味著什麼,就連鄭州也知道,所以不敢輕易將西南將領換人。
蘇定方手裡有一支軍隊,現在天無痕更需要蘇定方的支援。
“房州那邊呢?”
“太子…廬陵王那邊暫時無事,鄭州的眼線看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