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訊息很快傳入,東都,傳到北國上下,漠北之民無不歡慶,而朝臣們才恍然大悟,皇帝的做法,讓人嘆服。
白單去請罪,天無痕沒有責罰,反而嘉獎了他。
“臣愚昧,不知聖上的打算,還沖撞了聖上,望聖上責罰!”
“白卿請起。”天無痕扶起了他,論關系,他們是君臣,但別忘了還有一層關系,他是皇後的親哥哥,天無痕也該喚一聲兄長。
白單的正直,讓天無痕很欣賞,他依舊想讓他接他父親的衣缽,繼續入相,有他自己的原因,也有白沐雪的原因。
消滅突厥的訊息傳回來沒多久,穆菱柔就趕到了東都,天無痕大喜,這次依舊是親自去迎接,一隔多年,隨著年齡在增長,成熟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了。
“你回來的好,是我朝的福星啊。”
穆菱柔剛剛下車天無痕就說了這樣一句話,她側身行禮,被他攔住了。
“皇兄為何這樣說?”
“困擾多年的突厥,朕終於是平定了,而你恰好此時來了。”
穆菱柔起了身子,沒有像天無痕那樣說笑,很冷漠的:
“不過是碰巧罷了。”
略有尷尬,但話還得繼續
“路途遙遠,辛苦了,先去見一見母後吧。”
“嗯。”
天無痕的熱情換來的冷漠,讓他有些嘆息,從上次起還沒有如此,他也不知道穆菱柔究竟經歷了什麼,而穆菱柔這幾年的性子除了在蘇沚心哪裡,幾乎都是這樣的,她也不怕自己的皇帝兄長會怪罪,因為她知道他的性子是不會的,也許在外人眼前天無痕不會容忍任何一點不恭敬,可是穆菱柔不同,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妹妹,又是母親最喜歡的侄女。
也許是穆菱柔出於對於母親的依賴,她對鄭太後時的態度又不一樣了,十分柔和親近,這讓天無痕也放鬆了許多,至少穆菱柔還沒有那樣無情。
他親眼見識過穆菱柔的殺伐果斷,比自己更加無情,也見識過她的心機,完全是個不一樣的,容不得他多想,因為朝堂的事情還有很多。
北方平定了,接下來就是整頓治理,經過戰亂的地方一定很蕭條,天無痕苦於如何去治理漠北之地,遊牧名族與中原不同沒有定居,都是逐水草而居,自然與中原治理不一樣。
天無痕拿出前面自己想好的如何治理漠北的地圖看了看,心中已經想好如何做了。
朝會上,依舊是商量如何治理北方。
“按北國如今的制度,劃州府郡縣,設道!”
天無痕搖搖頭:“突厥與中原差距甚大,如此行不通。”天無痕又示意了下小元子,隨後幾個太監搬出一張地圖,天無痕走下來指了指白道以北的地方。
“諸卿請看,朕想得是,設定都護府,保留他們自己的習俗,讓他們自己人治理自己人,另外設定都督府,派一人任職都護,去管轄,今後邊疆每收服一地便如此。”
“那陛下,州府?”
“依舊劃分,各州府設都督府,以都護府總管。”
“那這都護府如何命名?”
“燕北之地,就叫燕然吧,旗下之府三省去想吧,之後把摺子給朕看就是。”
“遵旨!”
“陛下,臣有一事請奏。”
原本想退朝回去休息一下,沒想到又被叫住了。
天無痕在明臺上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正是禦史大夫蕭瑀。
“說!”
“臣劾奏李靖治軍無方,在襲破頡利可汗牙帳時,一些珍寶文物,都被其兵士搶掠一空,臣請求司法部門予以審。”
原本心情很好的天無痕聽到這句話,又陷入了思考,他最討厭的就是縱容,特別是治軍,軍隊他素來很看中,不管蕭瑀說的是不是事實,但都讓天無痕有些生氣。
“朕知道了!”陰沉著臉就下朝了,在宮內發了一通脾氣。
沒過多久後李靖班師回朝,押送著頡利可汗一同到達東都。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抄公的可以忽略,劇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