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縣老爺狠狠拍了下桌子,指著天無痕,又向西北的皇城處合手抱拳道:“你放肆,膽敢冒充聖上,好大的膽子,聖上如今在宮中好好的怎會出來,真若你所說,有何憑證。”
剛剛包袱被搶,就遇到這出,看著二人遲遲不動,那官態度更加惡劣。
“冒充天子,又毆打皇親,其罪當誅九族。”他拍了下桌子。
“先前包袱恰好被搶了,東西在裡面。”居元滿頭大汗,真怕那官會將他們二人都斬了。
“混賬東西,死到臨頭還滿口胡言。”
官衙師爺寫了份罪狀,冒充當今聖上,毆打辱罵皇親國戚,頂撞官差,擇日處斬,他念出來後縣老爺點了頭,又看了看得意的鄭燕,那鄭燕抱拳。
處斬……
“你們,要是皇上被斬了,你們,你們都要株連九族。”居元徹底慌張了,現在他們二人無憑無據,而且天無痕的女子身份,此時恐怕會…如今她也鎮定不下來了。
“放肆,口出狂言,先給我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他似乎還想做的更絕點,好讓鄭燕更加滿意。
“不能打啊…”居元苦叫著。
那一丈一丈的板子打下來,鮮血直流,她咬著牙,不出生,從小到大何曾有人打過她?這仇她發誓要報,她不會就這樣死去,她是帝君。
“來人帶下去,兩日後斬首,讓他們畫押。”三十大板下來,二人早已經暈厥了,剩下半口氣,那官踢了踢居元,他沒反應,至於那天無痕,他懶得踢。
“鄭公子,您看這樣處理可還滿意?”那官員轉頭就變了臉色,笑吟吟的卑躬屈膝道。
鄭燕瞧了瞧渾身血跡的二人,滿意的點了頭。
“還請公子在鄭公面前替下官美言幾句。”他奉承他自然有用意。
“這是自然。”
“皇上,都怪奴才弄丟了包袱,奴才…”二人在牢房中,居元強忍著傷痛,騰出一塊稍微幹淨的地方,讓天無痕趴下。
天無痕擺了擺手“朕絕不會善罷甘休”她吃了苦頭,而且還不小,兩天後就要問斬,如今還捱了板子,她長這麼大,這天下只有兩個最尊貴的人打過她。
小元子也很後悔,他後悔出宮前的心軟,天無痕將往事般出他便心軟了,自己死了到沒什麼,如果皇上死了…那還不天下大亂?
一日後衙門告示,明日處斬毆打鄭家公子的人,李芸初恰好到洛水南邊的酒樓唱曲,看到了告示,大驚,連忙跑去大牢中,用剩下的銀子買通了侍衛。
“公子。”她到看到了氣若遊絲的二人,心中一陣抽搐。
“你可算來了。”天無痕無力的看著她,天無絕人之路,她想著這女子定不是無情之人,聽到訊息應該會想辦法過來。
“對不起,都怪奴家害了公子。”女子自責,更自責自己好像來晚了。
天無痕搖頭。
“他鄭家是皇親國戚,公子在怎麼…又怎麼能和他們抗衡。”今日是最後一日,過了這一日明日午時便要問斬,女子深深擔憂著。
“嘆世間為三種東西所困,其一為權,其二為財,其三為情,這三樣東西…”後面天無痕沒有說出來,自己心中想著,三種東西其實她都有了,又好像沒有,好像會隨時消失一樣。
“要如何才能救公子?”女子知道眼前這人不是簡單的人,單憑他說話的語氣就可以斷定。
她有氣無力的看了女子一眼“先前我給你的玉,拿去給皇城守門的人看,說此物主人在這裡,他們自會明白。”
女子摸了摸懷中的玉,有些猶豫。
“怎麼了?”她氣色蒼白,吃力的說著,看出了了她的猶豫。
女子搖頭後點頭離開,她的遲疑並非是懷疑,而是她曾答應過母親,不與宮裡人接觸,不能靠近皇城…
作者有話要說: 菊花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