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繁華的洛水河畔的永泰街上,這家東都最負盛名的茶樓裡,今日過於熱鬧了些。
“李老頭,你們欠的錢何時還?”小矮子男人一腿駕在那桌子上,拿著馬鞭,指著那老頭惡狠狠說道。
瘦弱的老頭顫顫巍巍的拿出幾慣銅板。
“就這麼點錢?哪裡夠”手一橫將錢打落。
“鄭公子,您就高臺貴手吧,咱們父女兩賣唱就這麼點了,給了您咱們連飯都吃不起了。”老頭看向那富家公子哀求道,李芸初過去扶住父親。
鄭燕,鄭州的親侄子,也是太後的侄子。
鄭燕瞧了瞧李芸初,“不如把你女兒嫁給我做小妾,今後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不用跟著你風餐露宿,你呀也可以跟著女兒享清福,如何?”鄭燕□□著說,他早就打了李芸初的主意,奈何她不從。
“這怎麼可以,我就芸初這一個女兒。”
老頭握將女子護在身後,誰又希望自己的閨女嫁給一個無賴呢。
“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這個人渣的。”她兇狠的說了一聲。
“賤女人,爺今晚就讓你嘗嘗身下受的滋味。”那人□□著,不顧眾人投來的目光。
他的那群手下動手搶人“你們住手,老頭子我是不會讓你們帶走芸初的。”瘦弱的老頭緊緊的握住女子的手。
“給我打。”一旁的小矮子男人說道。
一群人上去一陣拳腳。
“爹!”女子大驚。
“別傷了我的小美人。”那鄭燕還不忘了李芸初,生怕傷了她。
那些奴才也知道,不敢對李芸初下手。
“混賬東西。”樓上的天無痕怒罵道,然後搖著扇子走了下來。
“天子腳下,欺民霸世,強搶民女,縱容傷人,此三罪,你足以去死了。”她摺子扇子在手心上一拍,指著那鄭燕道。
“哪裡來的小白臉,敢管你鄭爺爺我的事。”被揭露罪行,他惱羞成怒。
“聽見沒?我們家少爺姓鄭,聖母皇太後家那個鄭。”後面一句話小矮子男人特意提高了聲音。
“那又怎麼樣,這天下姓天,不是你們姓鄭的,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她冷笑著,不等他回口就先動了手。
一盞茶的功夫,那些個奴才們都倒在地上蜷縮著拳腳,茶樓裡的桌子椅子壞了不少,對鄭燕,她下手很重,拳打腳踢,不顧他的求饒,鄭燕口吐鮮血,鼻血也留個不停,鼻青臉腫。
“好,你小子給我等著,有種別跑,我們走。”鄭燕腫著嘴,用著怪腔聲音說著。
“你…沒事吧。”拍了拍手,居元不知從何處打來一盆水,讓她洗了個手。
她隨後看著哭泣的女子又道了句“你沒事吧。”
“爹,爹”女子跪在一身傷的老者身旁,頭上帶著一個菊花簪子,很是顯眼,天無痕心中一徵,覺得這菊花怎會如此熟悉。
先前與女子隔得遠,沒看清,如今隔得近了,她總覺得除了這簪子熟悉,這女子她好像也見過,不是今日,而是許多年前,在玉慈宮裡。
“拿銀子來。”她伸出手,居元遞上一包銀子。
“姑娘,在下能幫的也只有這點了,這是一點錢,拿去看大夫吧。”將錢交給李芸初,又找了幾個夥計將那老頭送往醫館。
“謝公子大恩,只是公子得罪了鄭家公子怕是…”她忙的磕頭謝恩,更替這恩人擔憂著。
“無妨,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說完天無痕從脖子上取出一塊玉。
“要是以後他還敢來騷擾你,你就拿著這個去皇宮,交給侍衛,侍衛自然就明白了,”天無痕笑著和她說道,像是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