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 講究天時, 地利, 人和。缺一, 不可。
“援軍都到了嗎?”
“前幾日就都到了。”
“如何了?”
李績搖搖頭,“兵力仍不足, 臣在想是否可以調河東道的兵過來,畢竟眼下才是最要緊的時候。”
他揚手, 拒絕。“河東道的兵, 不可動, 突厥人忌憚朕這塊肥肉太久了。”
“硬打嗎?”李績的老臉扭曲著。
“有何不可?”他遲疑的看了下李績。
李績沒在說什麼,因為看得出, 天子心中似乎想著什麼。
“突破口在南詔。” 深邃的眸子裡, 充滿了堅韌,讓李績絲毫猜不透少年的心思。
“這就是嘉州麼?” 嘉州城府內的海棠最多,最負盛名。那一簇一簇火紅的花, 開與各個地方,故而城中最多紅色。
南婉橋妝偷入了嘉州城, 而她隻身一人, 不為別的, 就是想趁嘉州城完好時,一睹繁華。她的如意算盤落了空,戰爭下的城市何來繁華,有的不過是那些最見不得人的勾當。
嘉州城,人雖然少了, 可是景色依舊不變,那日常的生計還是有。她痴迷中原,只從書中看過,從使臣嘴裡聽過,不曾親眼見過,或者只是見了那戰火下慘無人道的場景。
“站住,日落不可以出城。” 天色將晚,她欲要出城,可是不知進來容易,出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什麼?通行證?我沒聽說要啊?”
“肅朝出入都有通行,百姓也都有連戶,你不知道?”
肅朝法律嚴明,每家每戶都需要登記人口,那稅收就是按此來收,徵兵也是。
見她支支吾吾似乎不懂的樣子,那守城計程車兵覺得有些可疑。
“都統,有些可疑啊,看樣子不是中原人。”
那年長大鬍子的男人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下南婉。
“帶走。”不由她爭辯,被幾個大漢強行帶走,她會武,可是這裡不是南詔,一旦暴露,後果可想而知。
南婉被帶走,帶到那漆黑的獄中,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南婉第一次見到這種地方,嬌生慣養的她,哪裡會不害怕。
那些兇狠的人問話,她不說,她不是傻子,不能說。
守城的兵本想抓住個南疆人,問出些要緊的話,可以邀功,但是這女子死活不肯說,於是嚴刑逼供。
“諾大的肅朝用來審問人就只會嚴刑逼供麼?對待女子也毫無人情。”她怒視眼前那些行刑的男人,那傲骨依舊。
之前對這個國·家一絲絲喜愛現在全無了,之前它繁華,熱鬧,充滿著文化氣息,而它背地裡卻是如此的冷酷無情,人心全無,充斥著權利,金錢。這樣的國度她如何在喜愛。
夾指之刑,未經歷過得人自然不知它的狠毒。十指連心,女子的手,特別是她的手,南詔儲君的手,尤為重要。終於受不了了,她只好一一交代
我姓南名婉,南詔王南邏的女兒。萬念俱灰,兩軍交戰,勢如水火。捉了敵軍公主,公主可還有好日子?
話出,在場的中原人皆震驚。審問的卒子覺得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於是上報府官。
“什麼?南詔公主?” 那三個嘉州府官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