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武中城,這一片大陸的核心,靈王朝的首都。
在這都市一處繁華的街道上,拐角的地方有一間無人問津的書店,它的門牌上掛著謝絕來客的字樣。
墨色的衣服,斯文的眼睛,蒼老的臉頰。
他正端坐在書店中的書桌前,手中隨意來回著幾頁資料,眼神卻說明著,他檢視得很仔細。
終於,他看膩了。隨後將手中那幾頁已是無用的白紙拋棄,看著店裡的一扇門。
他沉思著,我還有多久,十年?二十年?
這一百年的時間太長了,我等不起了。他們進行了多久的傳承了?
我該回去看看了吧。
言繼華,我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把你熬死了,可為什麼我還是那麼痛恨你。
兄長,你知道嗎?
他站起身來,看著拿起桌上一張很漂亮的畫卷。
他咬緊牙,看著這畫卷他的眼裡有怒火:“鎮夜言氏,全都該死!”
他抹了抹眼角的淚珠,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往吧。
他將那畫卷小心的收好,生怕它受到一點點的損壞。
他走進了他身後的木門,在一束光芒消失時,房間恢復了沉靜,好像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這漆黑的房間,成了囚牢。
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觸控著沿途的牆壁,真是寒冷。
他整理著身上的衣裝,好像要面見什麼重要的客人一般。
“咳咳……”他試著咳了兩下。
等著什麼人回應他,真是一個不知所謂的年輕人。
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的,儘管身披鎖鏈。可它依舊是那個禍害人間的大汙穢。
它睜開怒目的大眼,看他的眼神像像是獵人看中的獵物。
它托起沉重的身軀,高傲的仰頭:“你是誰?新來的小子?告訴我你是怎麼殺死他的。”
他陰鬼般的笑了笑,眼神變得寒冽:“傳說中的大妖,也不過如此嘛。”
“小子,膽敢和我這麼說話的人也差不多死絕了,你算什麼東西!”
它見證過一代又一代的繼承者,至今和它還能見面的人也不過一個巴掌的數。
“我可不是你口中所謂的什麼新人,不過想來你也知道吧。”
他又輕咳了一聲,說道:“時至今日,早已沒有什麼驚雲山莊的人了。”
它眼中的怒火更盛,好像想起了什麼該死的回憶。
還真是一個大膽的年輕人。
“驚雲!驚雲!都是那個該死的驚雲!”如果沒有鎖鏈的束縛,它會毫不猶豫的殺死眼前的年輕人。
他讓這隻怪物,想起了那個領他痛恨的人。
“你到底是誰?該死的小子。”它收起了鋒利的爪牙,眼神卻依舊憤怒。
他在這怪物的面前來回踱步,說道:“我不是你的敵人,但我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東西!”
它輕視的看著他:“我憑什麼要相信一個人類的話?”
他依舊看起來很清閒,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打擾到他的情緒:“因為我知道一個人,他叫繼華。”
這兩個字,讓它陰冷的笑了笑:“我確實見過那個小子,他可是給我演了一場好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