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肯定不是他,是她聽錯了。
他怎麼可能用這種語氣說這種話?
嗲嗲地。
之後,她只聽一陣急促腳步聲,繼而容言氣喘籲籲地聲音從那頭傳來,“唐、唐太太,如果您有任何疑問就到聖安醫院來,我可以給您解答。”
說完,不等木樨反應,那邊就將電話結束通話。
木樨本不想理會,但她清楚厲夫人跟楚琳琅向來不會空xue來風之人,她們說厲紹棠將所有財産轉移到她名下,這事應該有些根據。
再加上之前周翹說厲紹棠正長期請假,種種跡象聯絡到一起,似乎並不是到外面秘密結婚度蜜月那般簡單。
木樨有點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應該說非常好奇,但她並未立刻前去聖安醫院,而是在客廳裡一個人坐了很長時間,等冷靜以後再想這件事,最後決定還是去看看。
她到了聖安醫院外面後就打容言電話,很快就見他從醫院門口跑出來,她朝他揮手——
他跑過來。
“唐、唐太太。”其實他想直接叫少奶奶。
只能先讓那個唐維亭再佔一段時間便宜。
木樨沒什麼表情,整個人談不上冷、也談不上熱,“容助理你說吧,到底找我什麼事?”
“唐太太。”容言有點欲言又止,“請您跟我來。”
“去哪?”木樨一臉抵觸。
容言清楚她滿腹疑慮,但若是說實話的話,她估計更不會相信,連他自己都做了很長的思想工作才接受這個事實——
“去、去看看厲總。”他邊說邊往醫院裡面走。
木樨無奈只能跟上,雖然不太願意,但壓抑不住心裡那份好奇,就想看看厲紹棠到底在搞什麼鬼!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病房前,容言後退兩步讓出道來,說“唐太太,厲總就在那裡,您進去吧!”
“他……怎麼了?”木樨站在門口兩手攥成拳,“生病?生了什麼病?”
什麼病需要請那麼長時間的假?
都到這份上了,容言覺得也沒必要再隱瞞,“腦子裡長了一個瘤,不過現在已經手術完了。”
木樨聽他將這事輕描淡寫從嘴裡說出來,心髒卻隨之猛然一跳,差點就急沖沖地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手術成功了麼?”
但她畢竟時刻謹記著,厲紹棠這個男人她不能再沾,所以即便心裡再火急火燎,她臉上也可以裝出漠不關心的模樣。
“是他需要人照顧麼?”她冷笑說道“那容助理真找錯人了,像這種時候他最需要的人應該是心裡的那個人,她不是有一個女朋友麼?應該找他女朋友過來。”
說完,她轉身欲走——
此時,那扇緊閉的病房門突然被“嘩啦”拉開,穿著病號服的挺拔男人站在那裡,一看見女人背影就喊道“媳婦兒,你來了、我好想你。”
聞言,容言恨不得捂臉,若不是親眼瞧見、親耳聽見,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這話是從他主子嘴裡說出來。
木樨愣在原地,她不敢回頭,就怕剛才是幻聽,又怕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