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繁星不斷掙紮,嘴裡發出低唔聲,如一隻無助的小貓。
對方身上傳來難聞的氣味,燻得她幾乎要暈厥過去,本能雙腳亂蹬,卻仍舊掙脫不得。
那種像是蠻牛般禁錮在身上的力氣,她那點力道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猛地一下子,對方就將她突然松開,扔在一堆亂七八糟的垃圾上面。
此時陸繁星才可以轉身看清楚對方的面容,那是一張滿是蕪雜的臉,帶著痴漢般的笑。
她想,應該是個流浪漢。
“你想做什麼?”她兩手撐在身後,想要胡亂抓住點東西自衛。
流浪漢露出淫邪地笑,耷拉著口水說“你、你太漂亮了,我昨天就見過你、還偷偷跟在你後頭,你不記得我了麼?”
陸繁星帶著驚懼的眸光微轉,“……昨天?所以昨天跟在我身後的人是你?”
“是啊!”流浪漢面露羞澀,想靠近又害怕,“你、你有丈夫了麼?沒有的話,我可以做你丈夫麼?或者你做我老婆,我老婆跟人跑了,你做我老婆吧!”
陸繁星心髒像是被人抓緊又松開,慶幸昨天跟在她後面的不是江悔,如果是他的話,不單單只是被拖進暗巷這麼簡單。
但又擔心,眼下這種場面她該怎麼辦?
這人看上去似乎也有點精神問題,可能無法正常溝通
“……我已經結婚。”她小心翼翼從地上站起來的同時偷偷抓了塊磚頭在手裡,“他待會就來接我回家,你最好放了我、他那個人從不心慈手軟,落到他手裡你肯定會後悔。”
說完,她立刻往後退兩步,心想希望他能聽明白她的話。
她不想惹事,他只是一個失去妻子的可憐流浪漢,她不想為難他。但若是有必要,她也不會罷休,讓他進牢房蹲幾天醒醒腦或許也不是壞事。
流浪漢一臉憋屈,可憐巴巴地問“他會打我麼?”
“呃,會。”陸繁星愣了愣,腦海中閃過那張陰沉的俊顏,隨即又重重點頭,“上次調戲我的人被他打得半殘現在還躺在醫院,所以你……自己考慮好,我不是跟你開玩笑。”
流浪漢突然開始瑟瑟發抖,“我害怕,你走吧!我不想被人打,被打好疼,經常有人拿石頭扔我、真的很疼。”
看著眼前如此可憐兮兮地男人,陸繁星莫名動了點惻隱之心,“呃,那我走了,以後別再做這種事,隨便把女人拖進巷子裡會被人打,記住被打會很疼就對了。”
流浪漢似懂非懂的點頭,“哦。”
雖然如此,但陸繁星依舊不敢放鬆警惕,她看準巷子出口方向不斷往後退,退了十幾步確定對方真打算放她走時,她才迅速拔腿狂奔出去。
向著醫院跑了些路才想起來買的晚飯早在拖行中不知所蹤,估計全部灑在地上了。
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再重新回去買一份。
而與此同時在看不見的陰暗小巷中,剛才還傻兮兮覬覦女色的流浪漢看上去正常的很,他對面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人。
他說“下次還有這種好事再找我,演戲、我可是專業的。”
黑衣人將一沓錢放到他手上,眼神瞪著他,“戲過了。”
清冷的女聲,似乎除了冰涼,毫無其他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