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仔細觀察了，就他們倆。”吳涯回答。
“哦，那還好。”胡八撓了撓頭道。
“還好？”吳涯一頭惡汗道：“我只能告訴你，讓兩位十死徒同時進入一個試煉世界執行任務的事件，在中級城區還不曾發生過。王業，這次的情況你有什麼……”
他剛剛轉向王業，卻發現王業正臉色慘白地捂著胸口。
“你怎麼了？”吳涯驚道：“伊莉絲？”
“我不知道……”伊莉絲一臉疑雲地扶著王業的身子：“我剛剛明明已經治好他的外傷了。”
吳涯扶了扶觀測眼鏡，的確能夠看到王業的生命值已經回滿，身上也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傷口。
“王業！”吳涯靠近過去，卻見王業眼睛突然閃過一絲紅色。
四周的世界彷彿突然“咚咚”一聲，所有的一切瞬間變成雙影，又瞬間恢複。
“這是……”艾爾突然推開吳涯，一個箭步竄到王業面前，兩手抱起王業的頭大聲道：“老大！老大！快！看著我的眼睛！”
王業用盡所有的力量抬起頭，當他雙目看向艾爾的時候，眼睛又是閃過一絲紅色的光。
“怎麼了？艾爾？”吳涯緊張道。
“不對勁兒……”艾爾極為罕見的一臉嚴肅道：“是精神攻擊！老大正在遭受精神攻擊！”
“精神攻擊？”吳涯對這方面瞭解甚少。
“跟我的皈依琵琶類似，透過幻覺對人造成的精神傷害，從而傷害肉體。”艾爾沉聲道：“但是……”
“但是什麼！？”吳涯焦急道。
“但是……”艾爾沉沉道“理論上所有的精神攻擊只有在敵人陷入自己幻境的時候才能使用。”
話音剛落，眾人突然聽到廣闊的蒼穹中突然想起一陣陰鶩的笑聲。
接著，就見天空彷彿變成一張巨型幕布，一道紅光從天幕中間撕裂，幕布緩緩開啟，在這雲層之上的高空中，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竟是一條民國時代的街道。
“遇見高手了，我早該注意到的。”艾爾臉色慘白道：“從那條街道突然變得空無一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不對勁兒了，想想看，剛剛那條街道上還很熱鬧，雖然斧頭幫很嚇人，但是也不可能突然間就把街道上所有人弄消失掉。也就是說，從那個時間點開始，從頭到尾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有人給我們製造的龐大夢境……”
“嘩！”
周圍所有的藍天白雲瞬間消失無蹤，連鑽石幼龍也在此時頓然消失。吳涯幾人甚至連失重的感覺都沒有，就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水泥地面上，一條電車軌道在他們旁邊橫過，黑壓壓的人群正包圍著他們，此起彼伏地捧腹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