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王業順手一收,將黑柱子收回契約卡牌中。可右腿的疼痛讓他仍然無法敏捷行動,只有單腿之力,他可不認為可以跟一個實戰忍術的天才比腳力。
而附近的黑暗裡,墨然絲毫不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又一輪飛鏢狂風暴雨般砸了過來,他立刻從念戒裡掏出一塊小鐵板,扔在地面上單手一按。
“複制!”
鐵塊暴漲,立刻形成一個高聳的鐵山將王業堆向高空。
一整排飛鏢“叮!叮!叮!叮!叮!”地追釘過來,像飛機拉線似的緊跟在王業腳下,在鐵山上連成一條豎立的弧線。
上升的過程中,王業左手在大腿的傷口上抹了一把血,直接在鐵堆上畫下一個煉成陣。
“煉金術!”
鐵山中間應聲出現一個自上而下的大洞,王業整個人順著大洞掉了下去,彷彿跳進了火山的火山口。
最後幾只飛鏢貼著鐵山山頂劃過,卻到底沒能射中。
見王業消失在鐵山裡,一個身影終於按耐不住,從黑暗中沖了出來。只見那是一頭草平黑短發,眼睛細長,臉如刀削的年輕人。他穿著一身深藍色忍服,身材瘦削,卻充滿了與身材不符的力量。
短短兩秒,他就從陰影處飛身到了鐵山之外,手中亮出一柄漆黑的忍刀,向著鐵山山根飛速狂砍。
普通的鐵塊當然不是酆都城武器的對手,區區幾刀下來,鐵山已經被砍出一個巨大的洞縫。
一股濃鬱的白煙從那洞縫中一股腦地湧了出來,墨然下意識向後一跳,接著就見王業從白煙中飛沖而出,手握一柄血色匕首,直逼他的面門。
與此同時,濃烈的白煙開始把他整個包裹起來,層層疊疊在他周圍形成一個煙霧圈。
“噌!”
他抽刀一砍,面前的王業突然化為一縷青煙消散,另一個人影從煙霧中飛了出來,手持一根長棍揮動而來。
他立即三個苦無出手,然而飛落之處,那人影又化為一縷青煙飄散。
所謂忍術,在真真假假之間襲敵於不意,墨然這才發覺自己竟是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四周煙霧濃濃,若隱若現的人影飄忽不定,卻是像一個詭異的陣法將他困在了其中,他無法確定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王業,但也無法斷定王業是否就在其中,他必須將每一個人影都當做真正的敵人去認真對待,否則稍有懈怠,一次奇襲就可能是致命的。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這一圈煙霧正形成一條細長的炊煙,像烽火狼煙一樣高高飄向空中。
而王業這邊,事實上當他一跳進中間的深洞,就直接利用煉金術遁入地下,在土層下摸索前進。山體滑坡讓整個土層變得稀鬆搖晃,前進起來比平時要容易得多。
當墨然還被一圈煙霧困在煙雲中的時候,王業已經一路摸回了亞瑟和蘭陵王的戰場,他悄悄地爬上一顆高大的樹幹,選擇了一個視野開闊的高點爬下身,然後從團隊倉庫裡掏出了兩樣東西。
夜魔狙擊槍和破甲彈。
在夜晚自帶“夜殺”技能的高傷害狙擊武器,沒有什麼比它更適合在黑暗中使用了。
瞄準鏡裡,能看到亞瑟和蘭陵王的戰鬥已進入白熱化,兩個蘭陵王分身早已被亞瑟斬殺,只剩下傷痕累累的本體。
可亞瑟那邊情況更糟,在蘭陵王爆發的傷害下生命力幾乎要歸零。
憑借真相之眼能看到,蘭陵王的生命已經跌破三百,只剩下二百多點左右。鮮血染盡了亞瑟的盔甲和蘭陵王的布衣,縱然是兩個敏捷過百的英雄,這會兒也舉步維艱。
“蘭陵這種英雄,抓人不成很容易被反殺的。”
王業突然想起他學玩王者榮耀的時候曾經聽過的一句話,手指冷靜地扣動扳機。
“砰!”一枚破甲彈劃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