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也沒說什麼。”有人怯怯回道,“除了幾句吹噓以外,就是……就是關於那位聞姑娘了。”
聞吟雪?
怎麼可能是聞吟雪。
那人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因為當日賞花宴的時候他也是在場的。
他明明就記得楚珣對那位聞家大小姐一點興趣都沒有,還當著她的面,說了句不過爾爾。
現在怎麼會要為她出頭。
可是他剛剛的確沒有說過什麼話,好像也就只有關於她的。
那人生怕楚珣動手,連忙含糊道:“我、我是說了些豬狗不如的話。”
楚珣挑眉,似笑非笑地等他繼續。
那人說完後一狠心,抬手扇上自己的臉,清脆的一聲響動。
指印清晰地出現在臉上。
楚珣面前,他根本不敢收力,是下了死勁的。
幾乎是手剛放下,臉霎時就高高腫起了。
楚珣抬起靴子抵在小榻上,手撐在膝彎,懶散道:“繼續。”
這麼重的一下,居然還要繼續?
那人不敢反駁,蜷縮著身子,很快抬手又是一下。
楚珣還是沒有要喊停的意思。
難道是要一直打到他滿意?
那人心中惴惴,思緒發散,但卻絲毫不敢停手,就這麼一直扇著自己耳光。
清晰的皮肉相碰之聲接連不停。
一直到臉側腫脹充血,幾乎完全失去知覺,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的時候,楚珣才慢悠悠道:“行了。”
等到楚珣遠走,那人才敢癱軟在地。
徹底昏死過去。
……
乍暖還寒之際,春雨如絲,院中栽種的花樹紛紛飄落,鋪滿地面。
今日難得放了晴,聞吟雪靠在窗牖邊,從自己那摞牌中抽出一張,“十萬貫。”
聞吟雪今日手氣不好不壞,打了一下午輸贏相差不多。
這幾日得閒,她們昏天黑地打了許久,坐久了極容易腰痠背痛。
一局結束,一位貴女捶了捶肩,惱道:“今日先到這裡,不打了。我回去讓丫鬟好好給我捏捏腰再來,坐不住了。”
才不過申時過半,往日沒有散局這麼早的,但既然是這種情況,也實在是不太好勉強。
聞吟雪收了牌,送這幾位貴女離開。
回去的時候,聞吟雪穿行過廊廡之時,突然頓步。
春桃不明所以,問道:“小姐,怎麼了嗎?”
聞吟雪搖頭,“無事。你先回去吧。”
春桃沒有多問什麼,雖然疑惑,但還是很快就抬步離開。
聞吟雪稍稍抬頭,看向正懶洋洋坐在矮牆之上的楚珣,“楚小侯爺。”
她頓了下,“你我之間,好像還沒有相熟至此吧?”
楚珣一隻手撐著下頷,“聞大小姐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