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自在的就屬蘇子矜了,因為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意外情緒,懶懶的倚在一邊的牆上,甚至還有些無聊的看著手機。
心不在焉的想著,默牌的功能就是保持安靜,除了喜歡把人移出來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了。
就樣蘇子矜就可以完全不用擔心,小櫻她們了,最多就是收的時候費點時間,大不了在哪裡慢慢的磨就行了。
不過不同蘇子矜的悠哉悠哉,小男孩的情緒十分的激動,整個像是被貓抓了一樣,“嗖”的就蹦起來!大喊著“又是這樣!”就要往美術館裡沖,雪兔趕緊攔住,抱在懷裡細心的安撫,小男孩卻不依不饒,在雪兔的懷裡又蹬又刨的,掙紮不休。
雪兔很是無奈,這也是蘇子矜第一次看見有雪兔子搞不定的小朋友呢!印象裡雪兔子總是特別招人喜歡。
蘇子矜看了一眼,周圍逐漸有越來越多在圍觀,那不明所以的眼神,顯然不是把她們當成小偷,就是當成拐賣小朋友的了。
蘇子矜想了想對小孩子說道“你冷靜一點,你現在過去也救不了你爸爸的畫!只會被當做小偷抓起來!”
不知道是蘇子矜的話還是“爸爸”兩個字,讓小男孩漸漸地開始停止掙紮。
雪兔蹲下來,半抱很溫柔的用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目光中有些柔情帶著憐憫可惜。
用蘇子矜的話就是光明的像個天使!
小男孩一愣,身子像是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接著低下了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突然轉身把臉埋在雪兔的肩膀,不停輕聲抽泣。
蘇子矜看著這一幕,心想這才對嘛!果然不會有小朋友不喜歡溫柔的天使啊!就連身邊的小鬼頭不是也最喜歡雪兔子了麼?
想這想著蘇子矜就覺得自己的屁股更疼了!忍不住又換了方向繼續歪著,還是覺得不舒服又換一面,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換來換去怎麼的都不合蘇子矜的心意。
突然間蘇子矜就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靠在什麼可靠寬闊的地方,緊實的肌肉還帶著溫暖的體溫,胸膛間“撲通,撲通!”的心跳透過胸腔的震動,清晰的傳到了蘇子矜的耳邊。
漸漸地也不知道為什麼,蘇子矜突然有點臉紅。
她眼神有些飄忽,臉紅氣短的在那裡想著“明天一定要讓小櫻把這張庫洛牌給收走,她要不動手我就親自來!啊啊啊!都怪這張牌!”偷偷的錘了自己一下,自己罵到說“你臉紅,心虛個毛線啊!管你什麼事!”
想著還是忍不住悄悄地抬頭看向桃矢,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桃矢的下巴,少年堅毅硬朗的輪廓已經初具男人成熟的模樣,堅挺的鼻樑彷彿是刀削斧砍般的。
原來,不知不覺小鬼頭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用倔強眼神看著她的男孩,而是悄悄的變成了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的男人。
即使看了無數遍還是覺得少年彷彿是被上帝所寵愛的,這樣的人活該就是天之驕子,真的如果不是喜歡男人就絕了。
正在腦子天馬行空不找邊際的亂想著,一隻大爪子伴隨著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這樣看著我!”,而蘇子矜腦海中最後一個想法是“真真的藍顏禍水,連聲音都很好聽!”
當天晚上蘇子矜就為她的花痴行為付出了代價。
她恨恨的坐在加了厚厚坐墊的椅子上,聽著桃矢那邊放肆的大笑,惡狠狠的用勺子戳著盤子裡美味的蛋包飯,心中唾棄著下午的自己居然覺的桃矢成熟帥氣了,這就是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幼稚死小鬼頭。
因為摔傷了,桃矢把蘇子矜從美術館裡背了出來,路上遇見了蘇子矜的同學,在別的人的背上怎麼打招呼,蘇子矜便要求桃矢把她放下來,結果她剛剛用別扭的姿勢慢慢爬下來,一點點努力的站好,就接受到同學欲言又止的眼神,小姑娘紅著臉猶豫了幾次才鼓足勇氣趴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蘇子矜突然不可思議的大聲喊道“什麼!痔瘡!!”
女孩子急忙擺擺手說“你別喊阿!”
蘇子矜一臉嫌棄,努力給自己解釋道“什麼痔瘡!我這是摔倒的!”
女孩子一臉內涵,理解的看著蘇子矜說道“我懂的你不想說的心情!但是摔倒為什麼腰部不能動阿!”
蘇子矜“……”我扭腰了啊!不知道她感覺這句話說不說好像也沒什麼用了!
看了看不遠處明顯忍笑忍的很辛苦,但還裝作一本正經的桃矢,蘇子矜就覺得什麼都不用解釋了,真的!解釋也沒有用!因為這將是她永遠的黑歷史!
小櫻“噔噔!”從樓上跑下來,緩解了這份尷尬,開心的跑到餐桌旁興奮的說道“看起來好好吃啊!”
木之本藤隆笑眯眯溫柔的問道“你在樓上做什麼?”
小櫻搬開凳子坐下說道“我在畫畫!我們工藝課要去美術館寫生!”
木之本藤隆雙手拄著桌前,期待鼓勵道“你在練習啊!”
小櫻笑著點了點頭“嗯!”
蘇子矜往嘴裡填了一口飯,心想果然小櫻是最喜歡爸爸了,那眉目中流露出的仰慕和親近是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