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舜低眼看她,“以前我說想跟你在一起,你總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現在我說我喜歡你,你又覺得我是因為責任感,心裡過意不去。”
他彎下身子靠近餘栗子,雙目認真注視著她的眼睛,目光極其誠懇,“可是栗子,如果我不喜歡你,那天晚上我就不會跟你做。”
聽見那個十分曖昧的“做”字,再加上溫舜離她這麼近,餘栗子面色耐不住變得紅燙,她身子不自覺地往後仰,努力壓下內心的慌張,“溫舜,你是不同的朋友,一直以來,我都是把你當成弟弟看待的……”
溫舜猝然出聲打斷,“那從今以後,”他單膝跪在床邊,雙手撐著床,身體往前傾,將餘栗子圈在胸膛前,溫暖的氣息自他唇部傾瀉到餘栗子的臉上,“別再把我當弟弟,把我當男人,認真看待一下我對你的感情,好不好?”
餘栗子心慌意亂,有點不知所措,視線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只能斜著落到床褥上,“溫舜,我……”
忽地外面又響起一陣緊急的敲門聲,“姐!你屋裡是不是有人!我靠!是哪個王八蛋!快開門!不然我就撞門了!”
餘栗子被嚇得激靈一下推開了溫舜,拉著他往窗邊走,拉開窗簾,指著下面說:“快快快!快走!”
溫舜往窗外偷著覷一眼,心驚膽戰地捧著小心髒,可憐兮兮地對著餘栗子眨眨眼:“這太高了,我好怕啊。”
餘栗子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別演了!待會兒不同進來就說不清了!”
溫舜忽然之間像是有個驚天大發現似的,開心地湊近餘栗子:“栗子你看!咱倆像不像奸.夫.淫.婦?這是被抓包的現場吧?哇,突然間有點興奮是怎麼回事?”
餘栗子深吸一口氣,戳了一下他的腦門,“我真服了你了,你怎麼還有閑心思開玩笑?”
此刻房門外,郝不同大喊大叫:“我要撞門了!我真要撞門了!臥槽,丁斯遠!你小子給我滾出來!媽的!”
本來溫舜都準備往下跳了,一聽見丁斯遠的名字,立馬又回過身,氣鼓鼓地就要往門口走,“神他媽丁斯遠!明明是老子!郝不同你腦子裡裝的是屎啊!”
餘栗子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幸好及時反應過來,一把將溫舜拉了回來,“我求你別鬧了,趕緊走!”
溫舜垂眼瞧著她眼裡的驚慌,臉上沒什麼表情,下顎錯動一下,像極了痞子打架前的挑釁神情。
餘栗子壓低聲音,但語氣加重了許多,“你到底想幹嘛!”
“栗子,我越看你,”溫舜忽然低笑一聲,“越喜歡。”說著猝然低首,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繼而利落地翻身跳出了窗外。
餘栗子猝不及防地被親了,不由得傻愣在原地。
門外的郝不同徹底炸了,已經開始大力踹門了,“我靠!給我滾出來!”
餘栗子這才回過神,忙把窗戶關好,窗簾拉上,然後小跑著去開門,“不同,你發什麼神經啊?”
郝不同看也不看她,氣沖沖地大步邁進來,先是看了眼門後面,之後就開始翻找衣櫃。“人呢!”
而管家保姆全都被吵起來了,紛紛上樓來詢問情況,“小少爺,小姐,到底出什麼事了?”
餘栗子呵呵幹笑著,“沒什麼事,不同他在玩遊戲呢。你們不用管他了,外公沒被吵到吧?”
管家保姆一聽,立馬趕去樓下,“我們去看看郝老先生。”
送走他們,餘栗子回身進屋,見郝不同搜尋無果,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臉探究地看著她:“我明明聽見屋裡有男人聲音的。”
餘栗子不慌不忙地扯著謊,“趙玟錦傳給我一個影片,我在看影片。”
郝不同還是滿臉不信,“是嗎?那你怎麼那麼遲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