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道進了電梯。
“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你今天似乎一直都在注意酒杯與酒水。”李明勝以一種查究的目光緊盯著她那泛著酒意的微紅臉龐，進而輕笑一聲，開玩笑說：“怕喝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餘栗子捋了下鬢角的發絲，一挑眼：“是你錯覺。”
“是麼？”李明勝眉尾一揚，嘴角稍撇，“那就肯定不是我錯覺了。怎麼，你被人下過藥？”
餘栗子禁不住翻了他一眼，“誰敢給我下藥？”
“也是。”李明勝笑著點頭，“除非是不想活了。”
餘栗子抬眼望向提示樓層屏，隨意道：“今天這麼早回家？”
李明勝抬腕看了眼手錶，“十二點半了還早？”
餘栗子調侃，“對你來說，就是很早啊。”
李明勝笑笑不語。
下了樓，出了會所，走下層層高臺階。
淩晨道路上，路燈燈光打下來，眾多車輛仍來來往往。微寒夜風迎面吹拂過來，不知怎麼的，一陣莫名的悵惘之感強烈地襲上餘栗子的心頭。緊接著酒意從她腦內一晃而過，攜帶著她的腿腳一軟。
一旁的李明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小心點。”
餘栗子長嘆口氣，“是不是女人年紀一大，都不勝酒力了？”
李明勝見她站穩了，也就鬆了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傷感？”雖是問話，但眼裡盡是瞭然之色。
餘栗子用手背輕碰了下熱熱的臉頰，眸子轉向馬路對面的高樓大廈，稍緩口氣，慢慢出聲說：“酒真不是一個好東西，每次一喝酒，就感覺腦子不太清楚。”
“你有心事？”
餘栗子眼睛放空，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從小到大，你總是這樣，不喜歡跟別人說私事，什麼都自己考慮，自己拿主意。”李明勝雙手插兜，垂眸看她，“趙玟錦老說她是你閨蜜，但她又知道多少你的事情？”
餘栗子繼續走下臺階，“說了又有什麼用，到最後做出決定的還是自己。”
李明勝忽然伸出手握住她手腕，將她拉回來，正對著她說：“栗子，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不妨猜一下好了。”
餘栗子仰面看他，臉上無神無色，“你多聰明，肯定一猜就中。”
“那你不如直接跟我說？”
餘栗子還是搖頭，“不說。”
“好吧，那我也不猜了，我送你回去。”李明勝指指臺階下方的一輛商務車。裡面的司機一早就瞄見了李明勝，趕忙跑下來，替他拉好車門。
餘栗子微點頭，走過去。
李明勝一手擋著車頂，以防她的頭撞到，另一手擁著她的後背，紳士地將她送上車，然後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車子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