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
雪花在長夜路燈下紛紛擾擾的散落。道上積雪被清理了，但花園裡凝著厚厚一層白雪。
餘栗子松開他的手，跑到花園邊屈身下去，抓起一把雪揉成團，轉身就往溫舜身上扔去。“來打雪仗啊！”
溫舜被小雪球砸了個正著，不由得直笑：“跟你打什麼雪仗。”
餘栗子又抓起一把雪，嘚嘚回到他面前，邊揉邊說：“不是你說想打的嗎？”
“跟媳婦打，我可下不去手。”溫舜側過身從花園裡也抓了一把。
餘栗子很戒備地往旁邊躲了躲，“喂喂，你是想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襲吧，我可不上你當。”
溫舜斜唇一笑：“我連操.你都怕你疼，怎麼可能拿雪球砸你？”
餘栗子臉紅氣急，一跺腳，“溫舜！你說話真是沒羞沒臊的！”
溫舜定定地看著她，“栗子，我好想親你，這次你就別躲了好不好？”
餘栗子視線下移，繼而揚手打掉了他手裡的雪團，以防他偷襲，然後傲嬌拒絕：“不好。”
溫舜一臉失望，“傷心……”
餘栗子抬起手腕，偷偷瞄了眼表上的時間，內心默唸倒數三二一。
在漫天絢麗煙花轟然乍現時，餘栗子踮腳親了口溫舜的唇，“這是新年禮物。”緊接著她就把手裡的雪團塞進了他的後衣領裡，狡黠一笑：“涼不涼爽不爽？”
溫舜被凍得一激靈，急忙去夠脖後的未融雪塊，“原來你這麼腹黑！我真是看錯你了栗子！”
餘栗子咯咯笑著跑開了，見溫舜追了過來，便趕緊撈起一團雪來防禦，“你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扔你了。”
溫舜可不管這些，快速上前一把環過她，還搶過她手裡的雪球，“這回看你怎麼扔。”
餘栗子被他環得死死的，也掙脫不開，又見自己的雪球武器被搶走了，只好連連求饒，“我錯了……”
雪花落在餘栗子的柔軟頭發上，有一片還飄到了她那彎彎翹的睫毛上，勾著閃著，十分動人。溫舜眼眸溫柔斂起，“錯哪兒了？”
餘栗子盯著他手裡的雪球，乖巧認錯：“我不該捉弄你，不該拿雪球去冰你……”
“錯。”溫舜丟下雪球，將臉湊到她面前，勾唇壞笑，“你剛剛給的吻太輕了，再來一個。”
餘栗子耐不住笑了，然後聽話地主動獻吻。溫舜一手緊摟住她的腰，一手按上她的後腦勺，不斷地加深這個吻。
雪夜除夕，兩人在漫天煙花雪花中擁吻。唇舌交纏，牙齒輕碰，慢慢地，兩人呼吸聲都有些重。唇齒相離，熱氣在寒天雪夜裡凝成一團白霧。
溫舜忍得有些難受，啞著嗓子說：“栗子，我想……”
餘栗子秒懂，立馬侷促地推開他，“服了你了，你腦子裡就不能塞點別的東西嗎？”
溫舜十分正經地搖頭：“不能，我腦子裡全是你，再也塞不進其他東西了。”
“就會說好聽的，甜言蜜語，跟演偶像劇一樣。”她紅著臉背過身去，掏出煙花棒和打火機，咔嚓咔嚓點燃了兩支。
絢爛暖黃色火花炸開，漂亮得過分。
溫舜湊過來，扯著唇笑：“跟她們是演，跟你是真情流露。”
餘栗子白了他一眼，遞了一支給他，“越說你越來勁是吧？”
溫舜接過來，腆著個臉笑：“吶，栗子，我一直都想問你個問題，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