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帳篷前的椅子前,餘栗子從溫舜背上下來,溫舜扶著她坐下。“也不知道要拍多久,待會兒你要是想走了,就讓紀巖送你去賓館,我可能走不開。”
紀巖趕緊點頭,“到時候我背栗子姐下去。”溫舜聽後十分不愉快地瞪了他一眼,他嘿嘿一笑,表示自己不是有心的。
“一會兒再說吧。”有了燈光的照射,餘栗子這才清楚地看見溫舜臉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淤傷,比一開始進組時還要嚴重。
溫舜在她右邊的凳子上坐下,有些擔憂地問:“你的腳真的沒關系嗎?”眼睛盯著她的黑色雪地靴,因為短幫遮住了腳踝,所以也不知道腫沒腫。
“真沒事。”餘栗子為了能讓他放心,還特意晃了晃右腳,然後她扭臉看著他的一臉傷,“這些天很辛苦吧?”
溫舜聽出一絲關切之意,瞬間開心地哆哆板凳,往她旁邊蹭了蹭。“拍戲不覺得辛苦,就是看不著你,想得我好苦。”
紀巖聽後,默默地往一邊走了走,與劇組內的工作人員搭著話。
餘栗子又被撩了,不禁想到幾分鐘前,原本想說卻被咽回去的那句話,臉上不禁又紅了紅,但幸好有口罩遮著,讓人看不出來。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餘世澤不經意間瞄見了餘栗子,便低聲與劉寶國說了一聲,起身往這邊走過來。“餘小姐,天不冷麼,你往這邊跑。”
溫舜笑著站起來打招呼:“餘導。”
餘世澤稍點頭,“是來看你這個臭小子的吧?”
溫舜恬不知恥地應下來,“對啊,栗子現在是我一個人的經紀人,鄧哥都要眼紅死了。”
餘世澤摸摸腦袋,把真心話說出來:“有時候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捏到了餘小姐的把柄。”
溫舜笑個不停,“要是真這樣就好了!”
餘栗子無奈地打斷這兩人的瞎侃,“餘導,現在忙嗎?”
“我又不是這個戲的導演,我忙什麼?”餘世澤掀開帳篷簾,示意她進來,“過來喝點酒暖暖身子。”
餘栗子轉過頭看向帳篷裡,只見篷裡吊著白熾燈,中央擱了一個小方桌,桌上放著一個劇本還有一個小電飯煲,煲裡熱水沸騰,一瓶酒端端正正地杵在當中。
她不想讓餘世澤知道她的腳崴著了,便搖搖頭:“我就不進去了,你把那個劇本拿給我看看。”
餘世澤聽話進去,把劇本拿出來遞給她,然後搓著手坐在她左邊的凳子上,“你對我這個劇本就這麼感興趣?”
溫舜見餘世澤坐下了,便又重新坐回凳子上,但心裡卻覺得很奇怪。餘世澤這麼一個著名暴脾氣大導演,居然會乖乖聽餘栗子差遣。
“是啊。”餘栗子翻看著,仍是《追蹤》劇本,但內容與她之前看過的有些出入,看來是潤色完善之後的成品。“實不相瞞,我想投資你這部戲。”
旁聽的溫舜覺得這兩人似乎哪裡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你投資?”餘世澤挑眉,“你覺得我的電影還缺投資麼?多少投資方排著隊拿錢給我,我還不稀罕要呢。”
餘栗子聽後只是笑了笑,眼睛仍在瀏覽劇本,“餘先生,我跨行幹投資,能看中你的電影,你應該感到榮幸。”
溫舜聽得愕然了,實在沒想到餘栗子居然會用這般自大的口氣跟餘世澤說話。
而餘世澤竟然還很不在意地徑自喝了口酒,“你打算投多少?”
“看你預算啊,差不多給個三成。”
餘世澤微頷首,又問:“萬一分賬後收不回本呢?”
餘栗子翻過去一頁,“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我還想搭上你的影響力好好賺上一筆呢。”
溫舜聽得更是懵逼了。這兩人對話很不對勁啊,不管是話語還是口氣,都太詭異,感覺似乎熟得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