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現出猶豫與糾結，攥緊了相機不願意給，“這……”
“不然你還得拿著這幾張照片去找溫舜開價，”餘栗子放緩了語調，“他來看望一下粉絲都能被黑成這樣，你猜他會怎麼反應？難不成真會給你錢？”
“會揍我……”小青年乖乖把相機遞過去。
餘栗子拿過相機，將裡面一系列拍見溫舜溜進婦産科醫院，進到病房的照片悉數刪個精光。她一邊刪一邊慢悠悠地說：“武州遠山區青石小衚衕你知道嗎？”
小青年盯著她那刪照片的動作，心裡不停地在滴血，咬著後槽牙說：“知道……”
“明天去那兒蹲著。”
小青年一愣，而後激動一抬臉，“有大新聞？”
“溫舜電影處女作，算獨家了吧？”
小青年眼珠子一轉，十分驚訝：“劉寶國導演的戲？”
餘栗子並未回答，只是把相機還給了他，“回去吧。”
“謝謝栗子姐！”小青年趕緊抱起相機跑了。
這時，餘栗子瞄見有兩個護士要去敲202的門，卻故意沒有阻止，而是任由她們去了。
果不其然，她們一進去就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聲尖叫。
“溫舜！溫舜！是溫舜啊！真人誒！”
“啊啊啊！溫舜！我是你粉絲！可以跟我合個影嗎？”
“我也要合影！還要簽名！溫舜我愛你！”
“溫舜是來看我的！你們給我讓開！”
“……”
餘栗子掏出工作手機打了通電話給紀巖，讓他買點水果花籃拎上來。之後她靠在牆邊，靜靜地看著整層樓的姑娘們接連尖叫著往202病房裡湧，高舉著手機閃光燈閃個不停。
她拍拍額頭，仰頭循著牆面看，打了醫院的保安處電話。
在保安與護士長的維護秩序下，她總算擠過人群，到了蜷縮成一團、一臉生無可戀的溫舜身邊。他可憐巴巴地仰臉看她，“栗子……”
而於夢早就被擠到了一邊去，見餘栗子來了，慌忙道歉說：“對不起啊餘小姐，我……我不知道會給溫舜造成這麼大的麻煩……”
餘栗子擺手錶示沒事，對那些被保安圍在外面的姑娘們說：“這裡是醫院，溫舜不想鬧出這麼大動靜，以免影響病人休息。”
姑娘們立刻安靜了下來。
餘栗子又說：“既然大家都是溫舜的粉絲，不如來個大合影吧？怎麼樣？”
她們紛紛開心應著：“好啊好啊！”
不一會兒，就有領頭的粉絲站出來排列隊形了。“別擠了！有素質一點！”
一番鬧騰後，保安大叔們還有姑娘們齊唰唰站成了三排，餘栗子把溫舜和於夢推到中間站著，一粉絲遞來手機，餘栗子接過來替他們拍了照片，可溫舜全程一臉既懵逼又侷促的表情，再加上臉上還有傷，看起來十分搞笑。
拍完照，保安大叔十分機靈地再次把溫舜圍起來，以防粉絲們再次失控撲上來。餘栗子把手機還給那個粉絲，周圍的人紛紛喊著，要她把照片發給她們。四周一片吵嚷。
這時紀巖鑽進來，把水果籃花籃放在床頭。
餘栗子笑著轉向於夢，有意升高聲音說：“這是溫舜得知你生病了以後，特地叫助理去買的，希望你能好好養身體，早日出院。”
於夢重重點頭：“謝謝餘小姐！”然後轉向溫舜說：“謝謝你對我的鼓勵！做你粉絲真的超幸福！我會繼續支援你所有作品的！”
周圍姑娘們一片驚嘆聲，接連表示想要這種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