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暄多看了林春陽一眼,心想她知道杜媛媛吃醋是因為懷疑她和自己是在談戀愛,不過她對這件事居然這麼平靜,都沒什麼想法?
傅暄腦補了不少,回歸到林春陽提出的問題本身上,他卻是不敢做任何臆斷的,說:“這個,需要證據。”
林春陽說:“我當然知道需要證據。我只是想說,當時在你家的人,其實大部分人都有作案動機。而不是像之前警察調查的那樣,沒有人有作案動機。”
傅暄說:“是的。”
其實傅暄明白,因為張君君是在自己家裡落水,他爸既然都給物業和保安聯系過了,肯定也會和警方聯系,讓張君君落水而死這件事快速解決,而且不和自己牽扯上關系,雖然不是他的意願,但張君君落水這件事被草草對待,沒有深入調查,就判定張君君是自己不小心落了水,其實是與他有關的。
林春陽心裡是否明白,並且有怨他?
傅暄覺得很愧疚。
傅暄的車開到了別墅區外面,卻沒能進別墅區。因為別墅區大門口被鬧事的人堵上了。
不少人帶著花圈,把別墅區前面的路給堵上了,還有幾個老人躺在公路上大哭,警察也在,但是卻拿躺在地上的老人沒有辦法。
傅暄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不由奇怪,“這是怎麼了?”
林春陽卻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而且生長在普通人家庭,就有很多機會聽到這種被稱為諸如“維權”,或者是“鬧場子”,還有是“我狠我有理”之類的事。
傅暄看前面一堆人在吵鬧,不只是他的車無法開進別墅,還有不少業主的車被堵在了別墅區外面,好在是別墅區外面的公路很寬敞,才沒有把路完全堵上。
傅暄對林春陽說:“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在車裡等等。”
林春陽不願意幹坐在車裡,說:“我和你一起去看吧。”
兩人下了車走過去,另外被堵在別墅區大門外的業主不少也下了車站在路邊看情況,大家都神色不好,很顯然是對別墅區大門被堵很生氣,估計之後是要投訴物業的。
一位一看不像業主更像司機的大叔站在路邊,吐槽說:“這些警察也太孬了,照我說,就該將這些鬧事的人抓起來。這大門口被堵上,大家都回不了家,不是耽誤事嗎?”
這別墅區大門口放了至少得有十幾個大花圈,有四五個老人也不顧天氣寒冷,就那麼躺在公路中間,這樣一躺,車是絕對不可能開進去了。
警察在勸他們離開,但顯然沒有用。
還有另外十幾個中年男女,舉著牌子在別墅區門口喊口號,因為他們口號喊得很不整齊,林春陽聽了幾聲,對照著他們舉著的牌子上的字,才鬧明白他們在喊什麼。
大約是為死去的叫陸雪的女孩子喊冤,說警察包庇罪犯,讓陸雪死不瞑目。
林春陽一下子就鬧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那個陸雪,就是在張君君之前被打撈起來的那個女孩子。
她看向傅暄,發現傅暄皺著眉眼神沉沉,就明白傅暄應該也明白眼前到底是什麼事了。
那個在君君之前被打撈起來的女孩子,很顯然不是自然死亡,難道這麼多天了,警察依然沒有查出什麼證據。
不過按照傅暄所說,警察都不敢搜查這個小區裡的業主家裡,那個案子還沒有取得任何進展的可能性很大。
司機大叔看林春陽和傅暄都是小年輕,一看就還是學生,是小孩子,他就對兩人說:“這種事,小孩子不該來看。”
傅暄瞥了他一眼,倒也沒有表現出不高興,很禮貌地問:“這是湖裡撈出女屍事件的後續?”
司機大叔把手插在褲袋裡,表現得酷酷的,說:“是啊。這個案子,說簡單吧,挺簡單的,但說難辦吧,肯定難辦啊。那個死者家屬,鬧到這裡來,不是在警察局鬧,看來是得人指點了。”
林春陽問:“那個案子,怎麼就簡單了?”
司機大叔說:“總之不難。不過你是小孩子,不能對你講。”
林春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