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
“很難選嗎?好啊,那就願者上鈎,來者不拒!”蕭炎轉身要走。
藥塵攔腰給人束了回來,冷聲道:“你再說一遍。”
蕭炎怔了怔,老師現在壓迫感太大,他有點害怕,喉嚨發緊一個字都擠不出。
“怎麼不說了,剛剛不是挺硬氣麼。”藥塵動作粗暴地將蕭炎甩上床,“我累了,你老實待著等我睡醒。”
蕭炎今天硬要跟他唱反調,喊道:“憑什麼?我要跟別的姑娘一起睡,再也不挨你了!我……”
尾音消弭在驟然貼近的唇齒間,藥塵隱忍許久的火氣終究是被蕭炎點炸,心道:去他的世俗禮法,今天不收拾蕭炎,他就不叫藥塵!
這吻如暴雨襲來,霸道又不講道理。蕭炎後背緊貼冰冷的牆面,嗚咽聲被毫不留情碾碎於唇舌之間。
蕭炎心裡窩火,老師每次都這般主動撩撥他,他忍不住越界後,老師又開始疏遠他。蕭炎卡著藥塵喉嚨把人推開:“在我們都有意識的情況下,哪次不是你主動的?親完了,直接把我甩一邊晾著,現在還想這樣整我!”
藥塵俯眼睨著他,食指踮起蕭炎下巴,挑釁道:“如何呢?”
“剛剛可是你自己說的,各自死心,老師還請自重。”蕭炎道。
“嗯。”藥塵嘴上答應著,卻是極為強橫地把蕭炎掐過來繼續。
“我不要……唔唔……”蕭炎掙脫不開,牙齒相碰一切,厚重的鐵鏽味頓時在唇齒之間散開。
藥塵吃痛松開蕭炎,拇指一抹嘴唇全是血。
“話都是你自己說的,不要再跟我動手動腳!你到底想要誰當你徒媳?快點說,我要走了。”蕭炎退到門邊。
“走?你走哪去?”藥塵低低哼笑幾聲,袖手一揮,整個房間多了幾層空間封印,道道封印皆是鬥尊階別,就算是高階鬥尊想破這封印,也得花好一會時間。
“設這麼封印幹嘛,你想殺了我?”蕭炎問。
“差不多。”藥塵眉眼微挑,“你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
“你是我老師嗎?”蕭炎心裡發虛,真有種馬上要被他千刀萬剮,淩遲處死的感覺。
“老師?”藥塵哼笑一聲,動了動手指,強勁的鬥氣將蕭炎強拉過來,“你有把我當老師嗎,還叫什麼老師,叫聲藥塵我聽聽。”
“你瘋了?”蕭炎一言難盡地望著他,這回貌似真把老師逼瘋了……
“還沒,但也快了。”藥塵道。
“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蕭炎問。
“要你。”藥塵把人壓在身下。
蕭炎一頓,其實他苦苦逼問的答案,在很久以前的夜裡,老師已經回答過他了。只不過老師喝醉酒不記得,他也沒當真。
脖頸被吸出淤血那一剎的刺痛將蕭炎恍惚的意識拉回,他怕此時只不過是老師一時興起,又怕就此沉淪後,換來更加承受不起的後果。
蕭炎忍勁一掐藥塵腰窩,肩膀猛地一震,與藥塵調轉位置,對視道:“老師到底想怎麼樣啊?你上次說只要是我,做什麼都願意,結果做完了你直接不理我了,我都不知道該信你哪句話。”
“我不想看你跟別人成婚,我也不想你給我生一堆徒孫,我只想你留在我身邊,僅此而已。”藥塵頭腦一熱將自己真心話說完後,又覺得十分羞恥,沒等他再為自己找補幾句,蕭炎突然扣住他後頸。
“你說的,我給你一息時間反悔。”蕭炎道。
“不反悔了,其他人事都沒你重要。你……”未說完的音節被壓成急促喘息聲。
骨靈冷火和琉璃蓮心火在糾纏較量的唇舌下碰撞交融,爍玉流金的異火逼的兩人面色潮紅,理智已然被燒的蕩然無存,哪還管什麼世俗倫理。
指甲隔著單薄衣料陷入皮肉,推攘間,兩人褻衣已被褪去。交頸纏綿,卻不似鸞儔鳳侶,更像是兩只嗜血野獸,毫不留情撕咬對方,瘋狂掠奪吞噬每一寸空氣。
藥塵抓住他搗亂的手腕,喘息中擠出幾個字:“你想造反?”
蕭炎眼尾上挑:“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