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碧珠卻不知從何時起已遠遠地退至牆角,掩著口鼻:“什麼味道?”
“有……有點香……”龐玉兒不知該如何描述,細聲細氣道。
胡碧珠冷淡的聲音又自牆角傳來:“拿去讓彭太醫也聞聞!”
龐玉兒不明白鬍碧珠究竟想幹嘛,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不已。走近彭駿,發現他身上竟有股獨特的男子氣味,撩撥地自己心癢難耐,兩頰緋紅。這彭太醫細看之下居然還是挺有韻味的,以前自己怎麼沒發現,難怪皇后對他如此喜愛,真想與他試試那種滋味,腦中竟莫名其妙地冒出如此荒唐的念頭,龐玉兒自己也驚詫不已。
龐玉兒啊龐玉兒,你究竟在想什麼啊,皇后還在房間裡呢!龐玉兒狂甩頭顱,試圖從那羞臊的想法中解脫出來。可完全沒用,心中那股原始的衝動反而越發地強烈了,除了“砰砰”的心跳聲,她還能清晰地感受到臉上那火辣辣的灼燒感,彷彿滴一滴水上去便能馬上化為蒸汽。不行,不能再想入非非了,龐玉兒伸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幾乎與巴掌聲同時響起的,還有香爐落地的聲音。完了,闖禍了,龐玉兒趕忙蹲下身子收拾,嘴裡還不忘向胡碧珠告罪:“奴婢一時大意,皇后恕罪!
然而她剛蹲下身子,便被彭駿一把拉起,攔腰抱住。若換做平時,龐玉兒早尖叫著跑開了,可此刻她非但不想這麼做,反而甚是享受被彭駿抱著的感覺,一言不發直愣愣地看著他。彭駿的手靈活地滑入她的衣內,在她全身上下游走著,龐玉兒一聲嚶嚀,渾身酥軟任其擺佈。彭駿“掃蕩”完畢,抽出“鹹豬手”,扯下龐玉兒衣帶,龐玉兒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彷彿終於得到了解脫,不用繼續掙扎,可以盡情淪陷了,伸出雙臂緊緊勾住了他的脖子,獻上自己香軟的舌頭……
數日之後,長樂王府又迎來一位意外的訪客,來訪之人是大魏濮陽王元業。此人說起來與元睿還算是至親,其父上任濮陽王與元睿之父上任皇帝乃是親兄弟,其母宋氏與元睿之母宋夫人也是親姐妹,只是自從父親去世,他襲爵為王之後便去了封地,從此就少了往來,此刻突然造訪,著實令元睿吃驚不小。
“元業!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若非時機不巧碰上國喪,真該與你好好喝個痛快!”元睿喜道。
元業搖搖頭:“不是不巧,而是剛好,我是特意從濮陽趕來找殿下的。”
“此話怎講?”元睿意識到元業此來必有要事,遂收起笑容,正襟危坐。
元業清了清嗓子:“胡氏專權誤國,如今太后不在,正是一舉剷除他們的大好時機!”
元睿急忙打斷他:“濮陽王!休得胡言!”
元業冷笑道:“我還以為你長樂王元睿是我眾多元氏宗親中最有正義感的一個,眼見二十年來我大魏天下被胡氏一門治理地每況愈下,而你竟絲毫不以為意,甘願繼續如此碌碌一生,不思反擊,真是令人失望。”
元睿雖答應幫助元曜從胡氏手中奪權,可如此大事又豈能隨意透露給第三人知,只得暗示元業:“此話你應該去和陛下講,而不是說與我聽。”
元業又是一聲冷笑:“我還記得小時候在洛陽之時,與殿下你交情甚好。殿下生性爽朗,不論受到什麼委屈,總能一笑置之。唯獨每次提及你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姨母宋夫人時,總是因感傷自己缺失母愛而泫然涕下。”
元睿:“好端端的提我母親做甚?”
元業:“聽聞前段時間流傳服侍太后多年的宮女竟是夜狼盟的殺手,夜狼盟最擅長的便是殺人於無形之中,姨母當年深受先帝寵愛,因她的突然離世,這皇后之位才最終落於胡夫人也就是如今的胡太后之手。更離奇的是胡夫人成為皇后沒過多久,先帝竟也離奇駕崩。殿下認為這幾件事情僅僅只是巧合嗎?”
元睿猛地拽住元業衣袖,一字一頓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元業從懷中摸出一本書,不算太厚,紙張早已泛黃,看來已有相當年頭,封面之上也沒書名,不知裡面寫的到底是什麼。元業將書遞於元睿:“殿下還不知道吧,姨母生前有將經歷之事記錄在紙的習慣,在她人生的最後一個月,先帝將我母親召入宮中陪伴姨母,希望她在家人的照料下病情能有所好轉。當然,我母親未能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回,可不知為何,竟將她在入宮後所寫的這本日誌帶了回來。我也是最近在整理母親遺物時才發現的,現將它歸還殿下,未經允許便擅自翻閱,還請殿下恕罪。不過卻因此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我已在相關部分作了標記,殿下不妨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