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碧珠:“脫!”
潘良再不敢多言,戰戰兢兢地脫下外衣。
胡碧珠:“裡面衣服也脫了!”
潘良脫一件,胡碧珠在裡面便命他接著再脫一件,直至將全身上下剝了個精光。潘良此刻嚇得汗毛根根豎起,赤裸著身體立在廳中,門縫中微風吹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胡碧珠的聲音再次響起:“進來!”
潘良哆嗦著進入內房,頓時被眼前景象嚇了一跳,只見胡碧珠一絲不掛地坐在床沿上,正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嚇得趕緊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一顆頭伏在地上不敢抬高半分。
胡碧珠不由分說,一把拉起潘良,將他按在床上,照著他的眼睛嘴巴就是一通亂親。
雖說這胡碧珠其貌不揚,但潘良根本就不敢睜眼看,被一個女人從上到下吻了個遍,肌膚接觸之處不斷傳來那女子特有的柔軟觸感,鼻中嗅著胡碧珠體內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奶香味,腦中不由得浮現出鶯燕坊花魁若顏那絕色姿容,身體也逐漸有了反應,翻身壓住胡碧珠,在她身上恣意馳騁起來。
雨歇雲收,潘良撿起床邊胡碧珠的衣服為她披上,突然瞄見潔白的床單上幾片落紅,不由大驚:“皇后莫非是第一次?”
胡碧珠剛剛還面帶桃花,一臉沉醉,聞聽此言瞬間變臉,一腳將潘良揣下床:“滾!”
潘良穿好衣服,灰溜溜地離開。胡碧珠則光著身子靠在床頭,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房梁出神。過了許久,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下。
無疑這淚是為元曜而流,可元曜才不會在意這個“瘋婆子”有著什麼感受,更何況他現在也沒那閒情。此刻他正憂心忡忡地與太后及元睿商討著如何應對入侵梁軍。使者剛剛向太后與元曜稟報完軍情離開,元睿即入宮求見,太后便索性讓他一起參詳參詳。
“梁軍實力如何?”元睿單刀直入問道。
太后:“梁軍倒也不多,只有一萬兵力,主帥以前也沒聽過,叫什麼邢峰。”
元睿:“臣還以為南梁傾國而出,如此看來,形勢似乎不是特別嚴峻。”
太后:“怪就怪在梁軍雖只有區區一萬人馬,但短短几日之間已攻克南徐州與徐州境內數郡,淮陽、睢陽、下邳、彭城、梁郡皆相繼失守。”徐州與洛陽所在的司州接壤,一旦梁軍進入司州,也就意味著離京師洛陽不遠了。
元睿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難以置信,莫非這邢峰也是個如孫榮般的征戰奇才?太后,可否準臣願一同隨軍出征,驅除入侵之敵。”
元曜:“元睿,諸僧還俗之事辦得如何了?”
元睿:“一切尚算順利,然想在短期內靠他們上陣還有些勉強。”
太后當機立斷:“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元睿,你準備一下,明日即作為副將與林添翼帶八萬羽林南下抵禦梁軍!”這林添翼時任羽林監,還是當年胡琰在涇州刺史任上之時,將他一步一步從什長提拔上來的,故多年來對胡氏一門一直忠心耿耿。
元曜皺眉道:“羽林乃是防衛京師的主力,若都帶去前線的話,萬一京師有變……”
太后:“等到邢峰一路收編降眾攻進洛陽一切就晚了!說不定他們此刻已進入司州境內,越猶豫對我們越不利。”
元睿也覺的太后分析地在理,敵人既能一路破城自然不能小覷,當務之急還是全力剿滅它。既已確定明日出徵,沒過多久元睿即告退回府。
想到即將上陣殺敵,元睿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不過緊張之中又有一絲激動,若不是當日胡修德橫死,自己如今應該還在北方戰場與於承烈對峙著吧。
回到王府,孫倩關切地問他情勢如何,得知元睿明日就將出徵,不禁黯然神傷起來。上官乾寬慰道:“有在下跟著殿下,王妃你就放心吧。”
元睿聞言意外地看著上官乾,正想申明沒說要帶你一起啊,轉念一想,這上官乾功夫萬夫莫敵,有他一起能增加不少戰力,話到嘴邊又改口道:“如此便有勞前輩費心了!”
聽說上官乾也一同出征,孫倩也放心了不少。元睿正安排著自己走後王府諸事,陳伯又過來通報:“門外有一位自稱觀心的大師求見。”
元睿猛地站起,雙眼放光,忙令陳伯有請,同時向孫倩與上官乾解釋:“這位觀心大師是我前幾年在外遊歷時結識的,他可是位奇人,明明家中富可敵國,卻偏偏跑去做了和尚!而他的師父則更傳奇了,據說當年腳踩一根蘆葦從南梁渡江來到我大魏,此後更是為了悟道以救蒼生,在嵩山整整面壁了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