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連忙認錯,唯唯諾諾地離開了。
何瞳拉起倒在地上的胡盈:“你有痼疾?”
胡盈:“沒有,可能是前幾天受罰的緣故吧,體力尚未完全恢復。”
何瞳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我此番下山遇見一個身染重疾的孩子,還以為你與他一樣……”
胡盈本還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可過了許久仍不見她有開口的意思,想是其中有些她不願提及的事情吧。二人尷尬地沉默許久,胡盈終於鼓足勇氣開口:“謝……謝謝你!”
“哈?”何瞳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謝我?”
胡盈:“是啊!昨日你贈我饅頭,今日又幫我解圍,不該謝麼?”
何瞳嘿嘿一笑:“我那只是一時興起,做不得數,你不必放在心上,說不定哪天我又一時興起,要了你的小命也未可知。既然你沒什麼別的事,就早些回去吧!讓申百嶽知道你到我這裡來,又不知道會如何懲罰你了。”言罷轉身離去。
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胡盈忽地高聲喊道:“你明明是個好人!為什麼不敢承認?”
“夜狼盟沒有好人!”何瞳人已走遠,只剩下這冷冰冰的七個字迴盪在胡盈耳旁。
此後可一連幾天胡盈都沒見到過何瞳,還以為她又被派出去執行什麼暗殺任務了。可後來才知道,那日她們分離之後,何瞳即被姚文勝叫至他那大宅之中,從此便徹底改變了這個夜狼盟護法的人生走向。
胡盈沒有想到,何瞳自己更是始料未及,當被姚文勝喚進大宅時,什麼也沒想便去了。剛一進門,姚文勝便迫不及待地譴走所有下人並閂上了房門。何瞳不解地問道:“盟主這是何意?”
姚文勝沉吟片刻,反問道:“何護法覺得本座待你如何?”
何瞳:“盟主對屬下關照有加,屬下萬分感激。”
姚文勝:“既是如此,何護法為何要令本座難做?”
何瞳:“屬下不解?”
姚文勝:“此次任務,朝廷明確表示目標滿門老小一個不留,而你卻放跑了他的兒子,萬一被朝廷知道,你讓本座如何交代?”
何瞳的臉色霎那間變得異常蒼白,目標的兒子剛滿六歲,自己一念之仁放他一條生路,本想著自己已然殺盡目標一門老小五六十口,漏殺一個小孩別人也不會發現,想不到最終還是被姚文勝知道了。
姚文勝見她愣在當地,繼續道:“你也知道,三大護法之中,魯笙道人醉心左道方術,難免荒廢武功;申百嶽過於爭強好勝,容易失去冷靜,唯有你最得本座的器重。本來按照規矩,任務失敗還隱瞞不報可是死罪,不過好在那小孩也是個病秧子,就算你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只要本座不說,此事也便到此為止了。”
何瞳驚魂未定:“屬下謝盟主不殺之恩!”
“先別謝太早!”姚文勝彷彿特別喜歡說這句話,“本座替你隱瞞此事,你是否也該回報本座啊?”
何瞳:“盟主想屬下如何回報?”
姚文勝後退幾步,仰頭望著何瞳傲人的雙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懂的。”想是距離太近的話,以姚文勝的高度要抬頭看那部位脖子太酸,所以才後退幾步使頭不至於抬那麼高吧。
因這姚文勝是侏儒的關係,即使之前不經意間摸過幾次自己的手,何瞳也從未想過他會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現在看著他那渴望的眼神,何瞳不禁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可姚文勝人雖矮小,武功卻高出她何瞳許多,反抗也是無濟於事。難道就任由這隻猴子糟蹋自己嗎,何瞳絕不甘心。
何瞳咬咬牙,心中已做出抉擇。朝姚文勝道:“屬下剛剛練完劍一身汗臭,可否容屬下沐浴之後再來服侍盟主?”
姚文勝咧嘴笑道:“好!好!你願意配合那是最好,若是本座用強的話就少了許多樂趣了。”
何瞳緩緩步入內堂,不過隔了一小會便即出來。姚文勝正奇怪怎的如此快即沐浴結束,驟然抬頭,只見何瞳臉上橫七豎八地劃滿了刀口,全身上下皆被鮮血染紅,滿腦地淫念頓時轉化為熊熊怒火,跳起身扇了何瞳一個耳光:“不識抬舉的賤人!你想死,本座成全你!”隨即見手上沾滿鮮血,又一臉嫌棄地忙著找布擦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