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正巧有人進來,那人見他抱著人不方便,隨手幫他開了下門。
“喲,小兄弟喝挺多啊。”那人見莊笑喝的不省人事,調侃著拍了拍他的肩。
莊笑只覺得拍在身上的大手溫暖又有力量,心髒也隨之“咚”“咚”的用力跳了兩下,連纏繞在脖間的窒息感都去了不少。他努力的睜開眼,一張白皙的面孔在他眼前逐漸變得清晰,那雙溫和的眼睛下,一顆墨色的桃花痣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醒目。
“是你。”莊笑顫巍巍的抬起一隻手。
“認識?”周定擇看向門口的人。
那人聳了聳肩,笑道:“認錯人了吧。”說完,揮揮手進了酒吧。
莊笑的手指掉轉方向,晃晃悠悠指向抱著自己的人:“你、眼熟!”
周定擇額間暴起一根青筋,抬腳大步往停車的方向走。兩人的舉動引來不少人指指點點,周定擇心裡越發煩躁,偏偏懷裡的醉鬼還絲毫不老實,張牙舞爪的扭來扭去,好幾次差點抓到他的臉。
好不容易走到車邊,周定擇黑著臉把他往車裡塞,莊笑卻死死扒著車門不肯進去,大著舌頭胡言亂語:“你、你要帶我去哪裡!我、我我跟你說,我可不是…不是隨便的人!松、鬆手聽見沒!給我撒開!”
周定擇深吸口氣,忍著把人丟在路邊的沖動,用力掰開莊笑的手指,動作粗魯的把人塞進了車。莊笑一屁股跌坐在座椅裡,他胃裡本就翻江倒海,這一巴掌下去更是雪上加霜,他雙手緊緊抓著坐墊,嘴巴一努一努,辛辣的酒精順著食道慢慢上湧。
周定擇剛要關車門,見他這樣臉色不由一變,抓住他的衣領一把就將人薅了出來。莊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腳下沒有力氣,臉直直的朝下趴了下去……周定擇眼疾手快的扶住他,還不待躲閃,一股難聞的氣味就鑽了出來。
“嘔——!”
周定擇把莊笑折騰回家的時候,臉都是綠的。他按住在懷裡不停打挺的醉鬼,恨不得把他腰掐斷。
琴姐見自家少爺一身狼狽的抱著個喝醉的人回來嚇了一跳:“這,這是怎麼了?怎麼喝成這樣!”
周定擇沉著臉:“琴姐,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琴姐被兩人身上的味道燻的捂住鼻子,將周定擇帶到二樓的客房開啟了門:“大少爺,客房一直都有打掃的,快把人放下吧。”
周定擇側身進了房,快走幾步,隔著小半米就將人扔到了床上。襯衣早已皺的不像樣子,這讓一向整潔的他難以忍受,他黑著臉解開釦子,看著在床上打滾的小混蛋恨不得上去踹兩腳。
琴姐連忙拿了兩套幹淨衣服進來,一套遞給周定擇,另外一套放在床頭。她忍著刺鼻的味道坐在床邊,抓著莊笑的沾了髒汙的衣服想幫他脫下來。哪想床上的人一點都不配合,翻來覆去的扭動身體,手腳還不停的撲騰。琴姐按不住他,沒一會就出了一腦門汗。
周定擇氣的咬牙,他欺身上前,一隻腿跪在床邊,有力的大手抓過莊笑不停揮舞的手臂,死死壓在床上。琴姐見狀急忙去扒莊笑的上衣。
“啊啊啊放開我!混蛋!”莊笑死命掙紮,伸出腿邦邦踹了兩腳身上的人,“臭流氓!”
周定擇今晚已經無數次想撕爛這人的嘴,他朝琴姐使了眼色:“我來吧。”
琴姐轉身默默的出去了。周定擇踢掉鞋子上了床,一隻手壓制住莊笑的兩隻手腕,一條腿死死卡住他胡亂踢騰的腳丫子。他騰出一隻手,拉著莊笑的t恤往上一掀,在身下這人一疊聲的“臭流氓”中動作粗暴的將他的衣服脫下來扔到地上。
莊笑大概終於翻騰累了,雖然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但扭動的力道已經緩和了許多。周定擇趁機捏住他的褲腰,毫不猶豫的往下一拉。
莊笑停了一瞬,眼睛猛地睜開,然後便如迴光返照般彈起身體。周定擇一個不備被他推翻仰倒在床上,還沒撐起身就被旁邊的人騎住了腰,莊笑揮著拳頭砸下來:“媽媽的,臭流氓,還敢脫我褲子!”
周定擇一把攥住他不要命的爪子,翻身又將人壓在身下,語氣是莊笑清醒時絕對不敢招惹的冰冷:“這是你逼我的。”他撈過剛剛被自己仍在床邊的領帶,幾下就將莊笑的雙手捆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將人撥了個精光,然後扛進了浴室。
莊笑白皙的裸體因為喝了酒而微微發紅,被領帶捆住的手腕出現了幾條紅印,在雪白浴缸的映襯下更顯脆弱。
周定擇眸光幽暗的看著蜷縮在浴缸裡瑟瑟發抖的人,“刷”的拉上了浴室的格簾。
直到半夜十二點半莊笑才筋疲力盡的睡去,他穿著嶄新的睡衣,腦袋紮在柔軟的枕頭裡,睡的涕泗橫流。
琴姐一直守在門口,見周定擇出來忙道:“大少爺,您快去換衣服吧,這裡我守著就行。”
周定擇接過換洗衣服轉身回了房。
被蒸氣氤氳的鏡面映出浴室內難耐的氣息,花灑下的身軀偉岸而強壯,汩汩水流砸在起伏的肩胛上濺起無數燥熱的水花,良久,室內騰起一股曖昧的麝香味。周定擇胸口微微起伏,他將水溫調低,沖走一室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