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嗓音彷彿剛學會說話,江夢合感受到一股熱流,索性.交握住她的手,指腹搔颳著掌心。
兩人在車內吻了近兩個小時,直到江夢合伏在印芸竹的肩膀上,饜足咬了一口。
“剋制一點。”她氣息紊亂。
“是你先親上來的。”印芸竹閉眼,伸出雙臂攬上對方的脖頸。
她喜歡溫存又不帶欲.望的吻,好似她們才是最般配的一對,像互相寄生汲取養分的菟絲子。
車窗緊閉,趁著逼仄空間的餘熱還未散盡,她鼓起勇氣詢問:“你真的不知道嗎?”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女人懶倦地耷拉眼皮。
印芸竹聽過紮心的真話,知道兩人這輩子不見天光的關系,心底苦澀蔓延。即便懂得,可又自欺欺人希望得到甜言蜜語,來粉飾痛心的事實。
“假話。”她抽了抽鼻子。
江夢合輕笑了聲,她開啟車廂頂燈,暖黃的燈光柔和她的輪廓。
“假話就是不嫌棄。”
“你要是哄人,應該把前面兩個字去掉。”印芸竹提醒,她迫切需要些精神食糧來喂飽幹癟的感情狀態。
江夢合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又重新組織語言:“印芸竹,無論你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嫌棄。”
“我會永遠纏著你,”她頓住,“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恨不得吃你的肉,趴在你的身上吸幹.你的血,這輩子都不讓你逃出我的掌心——”
“等一下,”印芸竹打斷她的臺詞,“你這也太假了,像變.態。”
“就當我是變.態吧。”江夢合低迷的情緒被這麼一鬧,又好轉起來。
她捉起印芸竹未受傷的左手,湊到嘴邊親了親,舉止頗有討好的意味。
“這是我的臺詞。”江夢合還真怕印芸竹把上句話當真,於是解釋。
電視劇上強取豪奪的戲碼屢見不鮮,聞言,印芸竹被激起好奇心:“你平時演戲會接這種嗎?”
意識到指代不明,她補充:“就是剛才那種。”
畢竟江夢合的形象,更適合接溫潤矜貴的淑女。
“剛出道的時候演過,公司給我接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劇本。”
“當時對人生規劃沒有清晰的概念,只要錢到位,爛片或網劇也不挑。”
印芸竹很少問及她的過去,這會兒深刻意識到,她其實和那些粉絲沒什麼區別,只看到眼前人光鮮亮麗的皮囊。
許多人嫉妒江夢合,又羨慕她命好,穩紮穩打進升成當今最年輕的影後。
即使因第二性別遭到不少歧視。
“這樣啊。”印芸竹點頭,她以為以江夢合的咖位和骨子裡的清高,是不屑於接爛俗狗血的角色的。
只是這衍生出更多的疑惑。
她玩弄江夢合的手指,食指上的素銀戒指泛著尖銳的光澤。
“那你和別的演員,有過因戲生情嗎?”她語氣故作輕松,實際上心緊張得快要跳出來。
“醋了?”江夢合總能洞悉她心底的碎碎念,唇角彎起愉悅的弧度。
“沒有啊,”印芸竹極力掩飾,扯了個拙劣的謊言,“我為下本書做素材,不行嗎?”
“可以,”江夢合無奈,“沒有。”
都是在同一劇組工作的同事,印芸竹說的這種情況,就像出方案愛上甲方一樣離譜。何況當時,她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
受限於整改和底線,脖子以下的親熱戲被刪得幹淨,她身為沒有腺體的beta,在選角時製片人會更傾向於同期的ao。
能熬出頭斬獲影後,的確不容易,難怪會有鋪天蓋地的營銷和贊揚。
“真的?”印芸竹持懷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