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白床單被來回折騰躺出褶皺,兩個女人總會弄出些頭發,糾纏在一起難以清理。
單松月看了一會兒,忽然問:“你現在在哪兒?我看這裡不像你那小公寓啊?”
印芸竹坐起來,為了讓對面看得更加清楚,翻轉鏡頭面向落地窗。
低飛的陰雲籠罩在蒼穹下,雪比昨天更大,如鵝毛被風追逐著落在古鎮的飛簷上,澆築在小巧精細的神獸銅像上。
這麼一看,江夢合的影視基地離這裡並不算遠。
“我在平城,最近新文沒有靈感,打算出來旅遊散散心。”
印芸竹挪動鏡頭,好讓視野更加開闊。
突然,腰間感受到束縛。接著左肩傳來重量,螢幕的反光中,依稀辨別出江夢合的眉眼。
女人像株優雅的菟絲子,纏在她的身上以作倚靠。她眼皮微垂,注視著印芸竹的唇,用口型比了一句話。
親我。
成年人自然知道侵略性的眼神意味著什麼,尤其兩人在床上默契十足,這一舉動弄得印芸竹口.幹.舌.燥,她下意識吞嚥。
然而頭腦從未如此清醒過,明白對方故意趁這時勾.引,她故作鎮定。
“怎麼跑去那麼遠的地方喲,天氣又冷,啥時候回來?”
單松月聰明,切實明白母女之間的代溝,沒再提兩人的禁.忌。換作往常,又要各種挑剔寫手這個職業。
“年前吧。”印芸竹含糊回應。
她感受到耳垂被含.住的濡濕,舌尖細細舔舐後又輕咬,如此反複,令人難以招架。
自然忽略對面之後的囑託。
“怎麼不說話了?”單松月對著鏡頭擺弄半天。
“還有事,先掛了。”印芸竹生怕被看出端倪,連忙結束通話電話。
臥室重新歸於安靜,出風口的暖風嗚嗚吹拂,蓋過外面雪化的聲音。
江夢合見自己得逞,從背後擁住她,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小腹處帶。
“這麼坐得住?以前可不這樣。”
像是對人格魅力産生懷疑,她牽引著對方的手在腰腹處摩挲。
“我們昨天都沒做。”女人嗓音喑啞,話語帶著埋怨。
除了之前有第三人在場,回回兩人見面,就如幹.柴.烈.火抵死纏綿,眼下見印芸竹毫無反應,江夢合語氣有些急迫。
她不相信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哪怕自己坐在床沿招招手,印芸竹也會紅著臉跪下。
見人無動於衷,她主動滑進眼前人的懷裡,故意矮身攬住她的脖頸,態度曖昧。
“印芸竹,我發燒還沒好。”
“都說這時候感覺最好,要不要試試?”
渾身如在烈火中焚燒,臨界時伴隨高亢的細吟,能讓兩人同時抵達。
江夢合喜歡刺.激,或許在大眾眼裡循規蹈矩慣了,她反而能在印芸竹面前釋放真實的自己。
她原以為印芸竹會同意,卻沒想到世界上居然真有坐懷不亂的君子。
只見印芸竹嘆了口氣,握住她的肩膀反推到床旁,強硬將人塞進被子裡。
“發燒還沒好就亂下床,你也不怕感冒?”她拉開床頭抽屜,找出昨夜服用的退燒藥說明書。
江夢合輕哼,趴在枕頭上慵懶道:“真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印芸竹倒了杯溫水,將剩下的半粒藥丸塞進她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