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似錦蜷縮了一下手指,“我能看看她的手錶嗎?”
“可以。”小許把手錶拿出來給她看。
正是她送給車顧萊的那塊。
原來車顧萊說送去維修了,沒有騙她。
她沒有把自己的表扔掉。
“她為什麼不自己去拿呢?”申似錦輕聲。
小許喝了一口咖啡,“自從上次爬了五個小時的山後,車總的腿就不太行了,不能多動。”
小許知道了什麼,“啊,你不知道吧,車總送給你的那條平安符手鏈,就是她親自爬山給你求的。”
車顧萊不讓她跟申似錦說這件事,但小許忍不住。
這兩個月車總幾乎跟廢了一樣,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出門,總是低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腿也不行了,要一直坐輪椅。
這都是她跟申似錦決裂之後變的頹敗不堪,彷彿沒有了生機一樣。
小許不忍,車總都變成這樣了,申似錦卻什麼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眼前跟死去的申似錦長的一樣的人有什麼魅力,讓車顧萊為其瘋狂衰敗,車顧萊還說著什麼眼前這個申似錦就是過去的申似錦。
小許覺得車總已經瘋了。
小許說,“你知道嗎?你跟車總死去的戀人很像。”
申似錦沒有說話,內心對小許口中的戀人二字有點隔閡。
“名字也一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以為她重生了,太離譜了。”小許搖搖頭,“怪不得車總那麼瘋狂。”
“你知道吧,車總很愛她死去的戀人,可能有點遲,畢竟車總過去對她的戀人不好。”小許最近照顧車總,看見她的模樣簡直於心不忍,她的內心有很多話想說,但都找不到人,看見了申似錦,想著申似錦和車顧萊也沒有關繫了,便聊天似的開口。
“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車總是在自作自受,畢竟誰讓她過去這樣對待自己的愛人呢,但是在她死去後的五年裡,車總就像死了一樣。”
申似錦看著她,平靜的眸子動了動。
小許笑了笑,“雖然有點誇張啦,但也差不多了,那五年裡,她幾乎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拼命加班,哇,我感覺我都要死了,這瘋狂的加班誰受的了啊。”
申似錦撐起嘴角笑了一下。
小許喝了一口咖啡,“有時候我都感覺她下一秒就要死了,也差不多快死了,跟行屍走肉一樣。”
她看向申似錦,“直到看到了你,她才有了一點活勁,只不過嘛,現在又成了那副死樣子了。”
小許要走了,“跟你說這些,是覺得你有必要知道,畢竟你是無辜的,承受了車總的糾纏,辛苦了。”
申似錦握著杯子,咖啡已經涼了。
“對了。”小許走了一小段路,又轉過頭說,“前幾天車總大腦不清醒,竟然開始想立遺囑了,你猜遺産繼承人是誰?”
“是你哦,申似錦。”
小許已經走了很遠了。
申似錦坐在位置上,發了很久的呆。
小許的話她好像聽的懂,又彷彿聽不懂。
車顧萊在她死後傷心欲絕,怎麼可能。
還立遺囑。
申似錦抓了抓頭發,大腦亂成一團。
冰凍的心髒在微微裂開了一條縫隙,很小很小。
“小錦。”白明毓看到她,叫了她一聲。
“明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