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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顧萊住院的時候,申似錦會去照顧她,兩人雖然說是在“交往”,但是和平常的相處卻沒有什麼太大區別,申似錦態度依舊是疏離溫和的,差別就是車顧萊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看著她了。
車顧萊不想住院了,她的腿已經那樣了,醫院也幫不了什麼忙了,躺了幾天之後便出院了。
在醫院的時候,車顧萊有和她提過一嘴要不要同居,申似錦說不想。
車顧萊尊重她的意見。
她出院是申似錦送她回家的,她將車顧萊送到房間裡。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清醒著來到車顧萊的房間。
她隨意地瞥了一眼,視線放在桌子的某一處。
車顧萊看到了,走到她身邊,“這是你以前送我的蝴蝶八音盒,可惜碎了。我把它一塊一塊地拼了起來。”
這蝴蝶八音盒申似錦記得被車顧萊親手摔了,後面還消失了,是車顧萊後面又把它撿回去拼了起來嗎?
申似錦摸著凹凸不平的八音盒,八音盒難拼,車顧萊估計廢了好大力氣才慢慢拼起來,但是表面還是有淡淡的劃痕。
她一看到這八音盒,就想到五年前自己的愚蠢,申似錦放下了八音盒。
“你送我的八音盒和玻璃花,我都留著。”車顧萊開啟鎖起來的櫃子,將八音盒與玻璃花放在同處。
這些動作都只不過是申似錦的痛苦記憶而已,她不是很熱情地嗯了一聲。
車顧萊沒說什麼,沉默地又鎖起了櫃子。
“你餓了嗎?”車顧萊說,“今天在我家吃吧。”
申似錦不習慣和車顧萊過這種日常生活,但她迫於那荒謬的“交往“關系,暫時無法拒絕。
“我來吧。”申似錦說,“你腿不方便,別亂走。”
吃飯的時候,車顧萊和申似錦都不說話。
兩個人的關系極其古怪,明明氛圍冰冷無比,但車顧萊卻總是想將兩個人拉入熱烈的溫度裡,造成了不倫不類的尷尬。
申似錦明明在她眼前,但車顧萊卻開心不起來。
申似錦以前和她交往的時候,又愛笑又愛說話,而現在沉默少言,笑的也不多,兩人完全沒有“交往”的樣子。
車顧萊意識到自己又沉溺過去,趕緊脫離了出來,一昧沉迷過去,每每只會讓她産生無言巨大的悔恨。
“後天城郊有蝴蝶展覽,一起去嗎?”車顧萊語氣淡淡地問。
申似錦眨了一下眼,緩聲“我要和明毓出去玩。”
車顧萊厚著臉皮,強忍著緊張:“我能一起去嗎?”
申似錦遲疑,而後說“我們去爬山。”
車顧萊的動作瞬間就僵硬了,夾著的菜掉在了地上。
她的腿瘸了,爬不了山。
彷彿過了好幾分鐘,車顧萊將掉的菜扔進垃圾桶裡,平靜地開口“嗯,那我就不去了。”
“你玩的開心點,有什麼難事和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