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地挑了一個沒人的時間,突然掐著車顧萊的脖子,問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周恣喜歡的是她這個女人。
神情瘋狂,眼神猙獰,活像個精神病院裡逃出來的瘋子。
而後這個女孩猶如恨上了她,一心一意要搞死她,在她出門談判的時候,將花盆從樓上砸下來,突然沖到車前面,甚至偷偷藏了硫酸,潛伏在她公司裡,想用硫酸毀了她的臉,幸而她躲的快,只是手背沾了一點,但手背那一塊留了硬幣大小的疤,到現在還有。
車顧萊從小到大感受到的惡意很多,不差申似錦這一個,但無疑申似錦是最瘋狂的那個,比周恣和陳有繁這兩個男人還要瘋狂。
車顧萊很煩,內心厭惡極了這種懶一樣的瘋子,她當時也想過要不要把申似錦人不知鬼不覺地毀了,可惜還沒來得及實踐,她光顧著對付另外兩個男人去了,沒時間處理她。
然後就到了現在,她不得不暫時寄居在申似錦家裡,外面瘋子太多,車顧萊暫時還不想出去,與其一下子對付這麼多神經病,還不如只待在這個房間裡面對一個神經病就行了。
可現在的申似錦完全讓她猜不透,天真溫順,像個兔子似的,似乎聲音大一點就能讓她嚇的眼淚汪汪,思想單純的像是象牙塔裡面的小公主。
人格分裂嗎?
車顧萊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算了。
糾結這些也沒用。
反正申似錦不管怎麼變,她曾經對自己做的那些事不會變。
她可以慢慢處理申似錦。
她睚眥必報,是個小人,只記得恨。
即使申似錦現在再如何良善溫和,在車顧萊的眼裡依舊是那個曾經想害死她的,神經兮兮的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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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似錦做飯依舊難吃,但車顧萊或許已經習慣了,對於鹹透了的番茄炒蛋也能面色不變的吃完。
申似錦食慾不好,一直以來都吃不下什麼東西,吃多了就想吐。因此就吃了一點,她便拿著碗在座位旁喂小狗。
“這狗叫什麼。”車顧萊突然問,這條小狗跟她一個故人養的狗挺像。
“你說小狗啊,它沒有名字。”申似錦垂著眸,低低柔柔地說,“它就叫小狗。”
“嗯?”
“給它取名字很奇怪啊,倘若一旦給它取了名字,就好像真的是寵物一樣。”申似錦認真道,“小狗就是小狗,它是獨立的一個生物,不是我的寵物。”
車顧萊:“……”
“一條狗而已。”車顧萊淡聲,“這麼講究。”
申似錦笑了笑,抬頭看她,瞳孔裡裝著碎晶,“難道不是嗎?”
車顧萊和她對上眼,二人對視幾秒,車顧萊或許是不習慣她眼裡沒有雜質的純,先轉開了眼,冷淡地回“不知道。”
申似錦又笑,她似乎真的很愛笑。
“笑什麼。”車顧萊皺眉。
“我以為你會罵我有病呢。”申似錦眼睛彎成月牙,“以前就有人因為這個說我神經病,可你沒有呢。”
車顧萊記得申似錦不是個愛笑的人,突然一直笑讓她覺得很煩,就好像她過的很好,一點也沒有因為過去她所做的那些惡性而懺悔不安。
真是有夠讓人惡心的。
車顧萊當然也想問她是不是神經病,不過她沒那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