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也沒覺得意外。
雖然之前在山上一起睡的時候霍炘也是不打呼嚕的，但他知道有的人累了或是喝醉了就會這樣。
他只是忽然忍不住想：幸虧自己是個聾子。
隨後就淡然地摘下助聽器，放到床頭櫃上，脫鞋上床。
可等到躺好之後沈確腦海中驀地一閃，眼睛都亮了。
不對啊？
他都睡著了啊？
那有什麼必要非得遵守承諾跟他睡在一起？直接去睡沙發就好了啊。
沈確心下暗喜，同時起身—
“啊！”
“... ...”
很意外。
竟然被逮住了。
“下去。”
沈確兩側手腕都被緊緊箍住，抵在床上，陷入奢華而柔軟的被子。
霍炘也懸在上空紅著眼，緊繃的胸腹憤怒地搏動著，“好啊！你說話不算數！”
“交易作廢！我剛才就不應該放開你！”
沈確光潔的額泛出濕意，嘲諷道：“別賊喊捉賊，霍炘也，你不也裝睡了麼？”
“真難為你了啊，打個呼嚕都那麼用力，挺累吧？”
霍炘也：“... ...那，那你要是不騙我的話，我不就，就不會騙到你的嗎？”
沈確不再掙紮，冷然道：“好啊，你說交易作廢。”
“我也覺得不錯，不如全部作廢吧。”
“你隨便吧，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就全當被狗咬了一口。”
“... ...”
霍炘也默默撒手退後，委屈巴巴兒的光著膀子跪坐在床上。
嘴一癟，咬牙切齒道：“你，你，”
“你就欺負我吧你！”
“你就仗著我愛你欺負我吧你，哼！”
沈確起身戴上助聽器：“你低頭了，我沒看清嘴型。”
“又在叫什麼？”
霍炘也“騰”地一下起身，
“我！去！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