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秋聽見“親近之人”四字,彷彿心中一蕩,不由也笑了:“是了,為何你我五年不見,一見面就像小孩一樣鬥嘴,還是為了爭是誰的錯……”
“不過,自然還是我的錯多些。”楚截霜說。
周湛秋瀟灑地擺擺手:“行了,我說不過你,既然你說你錯,那你就錯吧。我今日來,特意也帶了禮物向你賠罪。”
“既然是我錯,你又送什麼賠罪之物?在下倉促之間,卻也拿不出回禮。”楚截霜無奈道,只見對方拿出一玉盒,在他面前鄭重其事地開啟。
那裡頭赫然是當初楚截霜贈予他的那枚靈草。
“你們宗門的事,我不方便多問,只是也有猜測,”周湛秋認真說,“你往後恐怕難有輕松之日,旁的你卻也不需要,我想了又想,還是將它送還給你,便祝你往後依舊有如那日臨陣突破之灑脫傲然。”
楚截霜沉默片刻,輕聲道:“如此重禮,在下如何還報?”
周湛秋笑道:“禮雖重,何比情意?我此來便是要告訴你,我依舊是你的知己摯友,正是因為我懂你,我才喜愛你,正是因為我喜愛你,才想要你。這點我自己並未看清,當日也囫圇說不出口。只要道友你知曉我的心意,不要再說些傷人之語,從今往後你我依舊是知己摯友,這回禮就足夠了。”
楚截霜接過玉盒,認真道:“這卻不行。”
周湛秋一愣,又要著急:“為何?難道你還不信?”
“你當日已說過,你要,你問我給不給你。我也應承了,”楚截霜認真說,“既然如此,你我既是知己摯友,也不該只是知己摯友。”
周湛秋似已一句話說不出口,只盯著楚截霜看。楚截霜卻將手中玉盒一轉,溫和道:“既然送給我,就由我處置,如今還是再送給你,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
他剛剛說到此處,周湛秋忽然快步上前,一下吻在他唇上。
周湛秋此刻不過合體中期,若真要說起來,是鬥不過楚截霜的。但楚截霜也只是驚訝片刻,便任憑對方擺弄他,功法運轉起來,他悶哼一聲,隨即閉目。而周湛秋急切地解開他道袍,胡亂和他纏吻,楚截霜只覺身體如墜夢中,不由低聲喊:“湛秋。”
“什麼?”周湛秋應聲。
“你可以……”楚截霜說,“隨性一些。”
周湛秋笑道:“原來你喜歡被折騰?”
他說完這句,果真隨性起來,將楚截霜翻來覆去地折騰,最後楚截霜不住地喊他的名字,說不出的滋味,周湛秋這才溫和地抱住他,含著他下唇親吻,直到二人真正偃旗息鼓。
楚截霜閉目休息片刻,用了道法清潔身體,卻聽周湛秋問他:“若是真要我隨性點,我倒真有一事。”
楚截霜回頭看他,只見周湛秋臉有些紅,輕咳一聲:“道友,你能不能……下次之後,不用清潔道術?”
他剛說完,又緊急找補:“我不是要你就這麼穿好衣物出去,只是想多看看你,並非要辱你,只是——”
楚截霜哭笑不得,往他放在床邊的劍上彈了一指:“我何時說了不可?就是你叫我就這樣穿好衣物陪你出行也並無不可。你又急什麼呢?”
周湛秋聽聞此語,又是湊上來親吻他,二人粘糊了半天才總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