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蹤胡九的時候,他有去做什麼事情嗎?”
他想了想,“他基本上就是在酒樓廝混,就今天出了門。”
既然是一開始埋伏在這裡,聯想到胡九對趙雅說的那個掙錢的活計,難道他的工作就是守在巷子裡綁人?
綁賀山幹什麼?因為賀山有錢?
可如果綁賀山是為財的話,為何不找人傳訊息要價格?
如今的突破點,就是找到胡九到底在做什麼工作,那份工作一定與夜晚在房子附近遊蕩的怪物有關,如果能弄清楚那批怪物來自於哪裡,就好辦得多了。
還記得趙賀把那日在胡九舊宅裡見到的人都畫在了畫像上,弄清楚這些,事情自然迎刃而解。
杜荊竹拉著魔尊一路狂奔回家,抄起畫像就往外跑。
前幾天趙賀畫到深夜,杜荊竹當時還在猶豫這東西到底有用沒有,現在竟成了僅剩的突破口。
要是能抓住胡九打一頓,讓他全招了就好了。
“阿慕,快點!”他喊著魔尊。
魔尊慢慢悠悠,不知道在房裡拿了一件什麼東西,包裡鼓鼓囊囊的。
“你拿的是什麼?”
“那個厲童。”
杜荊竹好奇:“你拿他幹什麼?”這個厲童指不定啥時候從關公像裡跑出來,嚇人得很啊。
魔尊只微微一笑:“找他算算賬。”杜荊竹看著那陰森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管了。
他們跑遍了周圍好幾家鄰居,都說不認識畫像上的人,只有少數的一兩家略微感覺有些眼熟。
趙賀外祖母眯著眼睛,秀眉微蹙,輕翻著畫像:“是有點熟悉,不過怎麼就這幾張?你們不是說有很多嗎?”
杜荊竹悄悄指了指魔尊:“殺的太快,沒看清長啥樣就沒了,只記得這幾張臉。”
外祖母聳聳肩說道:“沒辦法了,只是有點眼熟,不記得了。”
杜荊竹和魔尊只好離開了。
街道上人群吵鬧,有穿著官服計程車兵排成佇列進入客棧敲門。
幾個士兵在看清杜荊竹的臉後,徑直走了過來。
杜荊竹以為自己是魔族的事情暴露了,拉著魔尊轉身準備逃跑,忽然發現背後也有幾個士兵走過來。
無計可施,只好停住腳步,裝作一臉淡然的樣子。
那士兵走到面前,伸出手似乎要抓住杜荊竹的手臂,杜荊竹正欲閃躲,那士兵忽然將手掌攤開了。
一枚金燦燦的令牌。
“城主喬遷新居,請諸位方士前去觀摩。”
風城居民搬新居前都會請幾個方士前去觀摩,表面觀摩,實際上是幫忙驅驅潛在的妖怪,令牌自然當做謝禮。
杜荊竹看著泛著金光的令牌,暗地裡偷笑,被魔尊看在眼裡。
“你就這麼喜歡錢嗎?”
杜荊竹:“那當然!我和錢睡一輩子都行!”
魔尊:“原來如此。”
也就是城主,出手才能如此闊綽了,別人都是請一兩個,他倒好,直接把所有參賽的方士都請過去了,連帶著杜荊竹這種頂級窩囊菜鳥。
杜荊竹連聲謝過,看魔尊還沉浸在思考中,就假裝沒看見,自顧自往前走,不出幾秒,魔尊果然跟了上來,像個跟屁蟲。
“你剛才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