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外房門上鎖後,杜荊竹繞著院子走了一圈,確認了周圍的大致環境。
院子裡長了不少荒草,看出胡九試圖打理過的痕跡,因為地處荒郊,房子旁邊只有零星的幾間房子,和前幾天住的鬧市大相徑庭。
“帶我看看房子裡面吧。”魔尊的聲音忽然跳出來。
“好。”
杜荊竹走進房子,趙賀已經開啟了門,走過一道屏風,就是正對著的一副武財神的畫像。
院子裡有一口大灶,用磚塊和黃泥堆成,上面放了一口大鍋,院子裡有不少灌木叢,杜荊竹用水珠把生鏽的大鍋刷得鋥光瓦亮,又折了不少枝條,餘光一掃,魔尊在旁邊悠閑地躺著。
杜荊竹不舒服了。光我一個人忙活是怎麼回事?我以為我來這個世界是享福來著。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你幹活了,老闆躺著掙錢。勞動最光榮!老闆你這個資産階級給我炒個菜去!
杜荊竹戳了戳:“別閑著,起來給我生個火啊。”
魔尊:“我的靈火只能燒活物。”
杜荊竹:“不用你的靈火,把火鋸拿過來。”
趙賀把內室打掃過後,就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循著味道向外走,就看到了手忙腳亂的杜荊竹和爪子起火的魔尊。
“你們啊你們,一會兒不見就給我惹出禍來!”
趙賀迅速開動,拯救了魔尊著火的爪子。
杜荊竹的頭發發尾燒焦了一點,捲了起來,趙賀拿剪子剪掉一點發尾,邊剪邊嘀嘀咕咕:“都多少歲了,連個火都不會生,以後咱都一塊啃大餅去吧。”
杜荊竹和魔尊從來沒有這麼老實過,杜荊竹像小朋友一樣乖乖站在旁邊,魔尊靠在杜荊竹的腿邊,顯得很乖巧。
他們看著趙賀熟練地生火,燒菜。
夜幕也降臨了,現在的天氣黑得越來越快,,天氣也逐漸寒冷,快要到秋天了。
梧桐樹葉摩擦著在高處回響,從荒郊外傳來叫賣胡餅的聲音,杜荊竹開啟房門想要買幾塊胡餅,那賣胡餅的就殷勤地湊到眼前。
一條黑影忽然從他背後閃過,迅速攀上牆面。
杜荊竹看得仔細那是個正常人不可能完成的動作,牆上沒有任何支撐物,牆高幾米排除用手扒上去的因素,而且沒有助跑,簡直像是飄上去的。
賣胡餅的走遠了,杜荊竹拿著餅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不知道魔尊應不應付得來。
“怎麼了?”
“有塊奇怪的黑影跑上牆了。”
“是嗎?”魔尊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跳下凳子。
“這就來了?我還沒吃完呢!”趙賀著急地把飯菜扒拉到一張盤子裡。
“我躲去內室了啊,你們看著辦吧。”
趙賀一溜煙跑了。
好歹還是個方士呢,溜得比誰都快。
梧桐樹上傳來烏鴉悽厲的啼叫聲,喊得杜荊竹心煩,他把容易碰碎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捉妖歸捉妖,住宿歸住宿,把胡九的東西給碰碎了,難保他不會找他們要錢。
悽風慘慘,胡餅的叫賣聲已經遠了,魔尊揪著灌木叢的枝幹,跳到了牆壁最上方,又翻身跳上了屋簷,他的身影匍匐在屋簷上,狼眼發出兩道綠光。
“我聽到它們的聲音了。”他聽到魔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