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原因,很簡單,友誼商店沒有承接大額訂單的能力。
“老高啊,你得搞清楚我們的定位!”
大高個也就是高長青擰起了眉頭,“我知道我們的定位是什麼,但這不是我們把單子讓出去的理由,都是政績啊,就這樣讓出去老寧你甘心?!”
“不甘心!”
寧建東實話實說,“所以我準備明早去交設計圖的時候,和石同志談談。”
“有多少把握?”
“很大。”
笑了笑,他說,“紡織廠和我們是長期合作關系,朱平安同志有分寸。”
朱長坤是紡織廠的廠長,軍轉幹部,為人最是硬氣講規矩不過。
這次之所以想截胡,大機率是被逼急了。
念及此處,寧建東看向高長青,“你今天在會場看見老朱沒有?”
“看見了!”
高長青頷首,“老朱滿場子亂竄在找機器,他想搞技術革新。”
這個話題叫人沉默。
技術革新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太難了。
裝置跟不上,有再多的想法都是瞎的。
除非花大錢購買國外的機器。
但窮,等著更新換代的廠實在是太多了。
相比紡織廠,機械一廠、二廠、船舶製造等廠才是重中之重。
幹財務的就沒有對錢不敏感的,林清月也是財務人,她下意識地在心裡算了一筆賬,隨後嘆了口氣,“朱廠長也難,他的技術革新還有的等。”
寧建東就嘆氣,“還是太窮了。”
眾人跟著嘆氣,確實是窮。
窮得都恨不得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了。
“搞錢吧!”
聽見古興華這話,林清月沒好氣道,“錢哪有那麼好搞,值錢的東西我們就沒多少,能賣出去的東西大部分都值錢。”
說到這裡,她沒忍住朝對門看了眼,刺繡賺錢的人還在埋頭苦幹。
“易同志的繡品是真的值錢。”
然而産量太低。
“邱師傅他們的也不差。”
和易遲遲的比起來卻有點差距。
“經理啊,我看你要不要和易同志說一下提高産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