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這三種魚都有個特點,肉嫩刺少。
不過,“我記得你家遲遲愛吃魚頭。”
“她哪裡是愛魚頭,她是隻要沒刺的魚都愛吃。”
提起易遲遲的飲食情況,聞母頗有些縱容道,“我們家遲遲跟小娃兒似的有些挑嘴。”
大嘴聞聲撇撇嘴,沒好氣道,“這不都是你慣的,誰家婆婆像你一日三餐伺候著媳婦,你搞得我們這些做婆婆的想偷點懶都不行。”
生怕對兒媳婦不好,兒媳婦一氣之下跑回孃家。
原先靠山屯不是這個風氣,雖然做婆婆的也沒給兒媳婦立規矩磋磨的習慣,卻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事事以兒媳為重。
聞母呵了聲,“我家遲遲倒是願意讓我偷懶,但這不是她幹不了家務麼,畢竟她那雙手精貴。”
這話有點招人恨。
屯裡人都知道易遲遲那雙手能賺錢,具體賺多少他們不清楚,不少卻是肯定的。
自打她搬進聞家後,這婆媳倆的葷腥就沒斷過。
沒點家底真心扛不住他們這麼吃。
眼紅嗎?
眼紅的。
可眼紅沒用,易遲遲那個錢他們就賺不了,自家孩子也一樣。
想去舉報都不得行,畢竟人家有工作證明。
還是羊城友誼商店的工作證明,真去舉報了遭殃的只能是他們。
所以,只能幹看著。
但還是有些不甘心。
有人就忍不住拿話刺聞母,“早知道她這麼會賺錢,當初就該我家老三把人娶回去。”
聞母一聽大怒,張嘴就想開懟,馬嬸子卻先她開口懟了過去,“你家老三遲遲那丫頭也看不中啊,長得沒聞時好看,連個工人都不是隻能賺公分,你哪來的底氣覺遲遲會嫁你家。”
這話有點紮心。
聞母樂了,會紮的人怒了,“我家老三也沒那麼差。”
“我懂,屎殼郎還覺得自家孩子香呢,你一個做孃的鐵定覺得你家老三好,但說實話,他真不咋地,連東子都比不上。”
趕著爬犁過來的東子正好聽見這句話,詫異道,“什麼連我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