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色的繡樣非一時半會能畫好,這個柳蘭經歷過,需要時間等。
因此,對於易遲遲的話她沒有産生絲毫的懷疑,而是善解人意道,“到時候讓我哥來拿,你就別跑了,外面冷。”
柳二哥,……感情他不冷是吧?!
卻還是笑著堅強說他可以。
於是,腰鼓練習好順帶著將秦久薅回來的聞母,到家後本來是想看看易遲遲還有沒有繡,若是還在繡的話就強制讓她休息歇歇眼。
若是沒繡她就當自己沒進來過。
卻不想進屋後發現她確實沒繡,而是在畫畫。
湊過來一看,已經開始上色了。
這是一幅蓮花圖,蓮葉、蓮花、水草和一尾遊魚,組成了一幅魚戲蓮。
“魚好看。”
秦久對畫中活靈活現的遊魚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姑姑,你這個魚怎麼畫的?”
“就這樣畫的。”
易遲遲頭也不抬,拿著畫筆細細上色,這要是她自己,非交差情況從來不搞繡樣,直接腦海裡構圖,配色。
等構圖完成色彩也全部配好後,直接開工。
什麼地方用什麼針法,線要多細,用什麼顏色她心裡都有數。
然而柳蘭沒這個能力,她連自己畫繡樣都難,更別提給繡品配色了。
所以,只能她來,還得把顏色搭配好,方便柳蘭照著繡。
但凡她想偷點懶省點事,以柳蘭對色彩的搭配能力就有可能因為配色出問題,從而毀了整幅繡品。
“姑,我能學不?”
這話終於讓易遲遲抬頭了,她納悶道,“你想學畫畫?”
“我看你畫的挺好。”
聞母摸摸他的頭,“你姑姑畫的好,不意味著你也能畫畫,繪畫和刺繡一樣,需要天賦。”
“你沒天賦。”
易遲遲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在秦久不敢置信你怎麼這麼冷酷無情,這麼不顧慮小孩子自尊心的樣子中平靜道,“你是典型的靈魂畫手。”
還是抽象派靈魂畫手。
“可能適合油畫,我學的你絕對不適合。”
秦久擅長抓重點,聞聲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姑姑你覺得我適合油畫?”
“我說的是可能。”
聽話聽一半這個習慣是真的不好,見小孩兒眼眸亮晶晶看著自己,她無奈道,“這個你不用看我,我沒能力教你油畫。”
“宋太奶會。”
“??宋奶奶還會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