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人都能畫出來,你能說人不會畫畫?
人明明會。
鬱如棠他們才不管會和精通的區別,反正以她們看見的來說,易遲遲在繪畫、刺繡和做衣服這塊上來說,絕對不止是會那麼簡單。
妥妥深耕過的專業人員。
反正她們不會。
“真想介紹你做我姥姥姥爺的學生,你們肯定有共同話題。”
“有機會再說。”
易遲遲敷衍,內心深處其實沒啥興趣。
繪畫這塊上她下過苦功夫,這些年沒怎麼進步過,但也沒怎麼退步。
用她二姑的話來說,她在繪畫上就這個成就。
成不了大師,宗師更沒戲,卻勝在夠用。
畢竟她的主業是刺繡,不是繪畫。
“那我們走了。”
見她對見自家姥姥姥爺的興致不高,池姣姣不再糾結於此,大方朝她揮揮手後和鬱如棠相攜著離開。
目送兩人離去的易遲遲回到室內,沒急著收拾桌面上的繪畫工具,而是坐在小馬紮上將剩下的藥膏裝完,封好口才起身將室內打掃幹淨。
下午五點多,張曉琴拖著沉重的步伐和滿臉的汗出現在了門口。
“渴,水……”
她一手扶著門框,一邊朝易遲遲伸出爾康手,聲音有氣無力的跟馬上要掛掉似的。
易遲遲嚇了一跳,趕緊倒了杯水喂她嘴邊。
張曉琴是真的渴,也是真的累的沒力氣,就著她的手噸噸噸幹掉半杯水後,才一副老孃終於活過來的樣子長舒一口氣,然後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累死我了!”
她擦了把臉上的汗,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易遲遲蹲在她旁邊,見她頭上還粘著幾顆蒼耳,伸手替她揪了下來,“你不是跟著藥子叔下地幹活去了嗎?咋頭上還有蒼耳?”
“別提了,我幹了沒兩小時,馬嬸子嫌我幹活太廢,打發我跟著王楠她們去割小葉樟了。”
瞅了眼易遲遲從她頭上摘下的蒼耳,她抓了抓頭皮,“那邊蒼耳多,我又摔了一跤,估摸著是那個時候黏上的。”
說到這裡,她納悶道,“遲遲,我問你個問題。”
“什麼?”
“小葉樟幹什麼用的?”
“苫房。”
“草還能苫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