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裡全是紀橙月。
蕭遇離開,千金也不去補妝了,穿著高跟鞋飛快跟在他身後“蕭遇,蕭遇”喚個不停。
紀橙月撇撇嘴,心裡甚是酸楚,忍不住嘟嘟囔囔小聲抱怨:“蕭遇,蕭遇,我都沒這麼叫過他。”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紀橙月對這份兼職再不滿也依然努力做好分內之事。
攙扶喝的晃晃悠悠的女士去洗手間,幫穿戴不便的女士拿披肩、把遺落在洗手臺的首飾交給領隊……雖然繁瑣,但沒遇上醉酒的人鬧事就算平安了。
而讓她想不到的是,居然還來了位答謝者。
就是之前那位小女孩的爸爸。
“這位小姐你好,剛才真是謝謝了,我女兒一定要我過來表示表示。”
男士四十多歲,戴著眼鏡還挺斯文,他指著不遠處在娛。
“您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出於禮貌紀橙月表現得大方得體,沒想到對方卻不依不饒。
“這杯酒我敬你,你可一定要賞臉,這年頭,像你這麼美麗又善良的姑娘不多見了。”
紀橙月倒是會喝酒,但她絕不喝眼前這杯來歷不明的酒。
可能對方的眼神太過露骨,紀橙月一下就慌了,周身沁起密密麻麻的薄汗,有路過的其他來賓,大家卻對此視而不見。
紀橙月像抓救命稻草般下意識看向蕭遇的方向,不知他是不是臨時有事,座位空空如也,連剛才跟他坐一起的千金也不見了。
紀橙月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想在這麼隆重的場合鬧得難堪,她有太多顧忌。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有規定,上班期間不能碰酒水。”她盡量端出職業笑容,說得言辭懇切,“等我下班再回敬您吧。”
馬上就到交班時間了,只要混過去就能溜之大吉。
無奈斯文敗類卻並不打算放過她,一直試圖上前勸酒。紀橙月躲避不及,慌亂之間不知是自己碰的酒盞,還是男人故意把酒潑在了她的前襟上。
“啊!”
紀橙月下意識驚撥出聲,對上男人的惡意目光,悲憤交加,連忙抬起手臂捂住自己的胸口。
長這麼大,她從沒遇到過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辱,氣得恨不得馬上扇人耳光。
但一看對面陸續有人投來異樣目光她又掐著指尖忍住了。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此刻眼裡的利箭已經把男人戳成篩子。
這時女領隊正好過來,她不問青紅皂白一邊跟男人賠不是,一邊不以為然地讓紀橙月趕緊去換衣服。
紀橙月忍著滿腔委屈和難堪抱著雙臂快步躲進更衣室,還順手把門反鎖了。
無人在意的難受在心裡發酵,眼淚忍不住在眼眶打轉,只要想起男人看她露骨的眼神就一陣惡寒。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讓淚珠掉落,連忙從羽絨服口袋翻出手機給蕭遇打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蕭遇的聲音裹著磁性,一下讓倔強的紀橙月哭出聲來:“我在更衣室。”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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