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稚今天就是不做人,失去耐心的她下一秒都想直接動手推人了。
蕭遇看不過去白稚惡作劇,蹙著眉抬手撞了下低頭憋笑的始作俑者,呵斥他別鬧了。
“這位同學來晚了可以換個座位,你前面那一排不是還有挨著過道的空位嗎?趕緊坐下,我們要上課了。”
老教授不明隱情,對班裡的學生也認不全,看紀橙月被人為難,還特別好心地替她找面子、解圍。
紀橙月沒想到會被當眾點名,一時成了眾人焦點,齊刷刷的目光看得人臉頰通紅,她勉力沖好心的教授笑笑,又不知作何解釋,侷促間只好往另一個座位走。
“老師,您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在跟這位學妹開玩笑呢。人家是蕭遇的女朋友,專門來陪同上課的,咱們怎麼好意思讓情侶分開坐呢!”
說著,白稚笑嘻嘻起身,擠眉弄眼地欠笑著挪到一邊,還故意做了個請的動作,蕭遇連忙側身讓紀橙月過去,怕她不好意思伸手主動接過了她的包。
“是嗎?我們茗大的校草居然有女朋友了?哎呀,真是可喜可賀!”
老教授也不古板,笑眯眯地跟著其他同學一起起鬨。誰還沒有春心萌動過呀,他樂得看年輕人有情人成眷屬。別說,男才女貌看起來十分登對。
白稚像個超級大喇叭,人家當事人都還沒捅破窗戶紙官宣,他已經嚷嚷地人盡皆知。
紀橙月喜歡蕭遇不是秘密,但蕭遇被當眾“官宣”不知會不會以為是她和白稚故意串通的。
逼迫對方給名分,這不是她的性格。
紀橙月還沒想好要不要解釋,忽然一聲“哎呀我去”響徹教室,眾人聞聲猛然看過來,只見白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正疼得捂著臀瓣哀嚎。
原來是蕭遇在他落座時故意踢了一腳凳子,讓人身型不穩,狼狽倒地。
眾人鬨堂大笑,看白稚笑話的同時,也有不少人歆羨紀橙月和蕭遇的關系。
這不就是妥妥的護著女友的報複性惡作劇嗎?
起初還有人懷疑白稚話裡的真假,畢竟蕭遇是出了名的難追,有追求者慕名而來也不罕見。
現場暗暗對蕭遇有好感的女生,懸著的心徹底死了。雖然男神沒說什麼,但他用實際行動預設了紀橙月的與眾不同和對其獨一無二的偏愛。
“這位同學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可不要隨意欺負人家女朋友了哦!”
老教授拿著擦板連連拍了好幾下講桌,示意同學們安靜,這個年紀的孩子們最愛湊熱鬧,不及時制止恐怕整節課都沒法靜下心來。
全場只有白稚真正受傷的世界達成。
“蕭老大,你恩將仇報不是人!”
白稚扶著老腰坐下,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像你這麼悶騷的人要不是兄弟替你正名,你什麼時候能拿到名分?現在可好,你居然對我的屁股下手!我告訴你,我的蜜桃臀要是有什麼好歹,你們兩口子誰也別想好過!”
紀橙月也沒想到蕭遇會有這麼幼稚的舉動,這不是中學生才玩的把戲嗎?
她雖然很同情白稚學長的無妄之災,但心裡卻比吃了蜜糖還甜。
蕭遇充耳不聞地看著黑板,佯裝認真聽課不接話,嘴角隱約的笑意卻在赫然彰示著,他皮這一下很快樂。
今天學校的供暖出了問題,饒是公開課上坐了百十名同學,還是難抵寒冬的冷意。
紀橙月本來就不是來聽課的,她飄散的注意力無法聽懂晦澀的哲學理論。
蕭遇側臉的剪影幹淨利落,透著硬朗的帥氣與可靠,燈光瑩潤著暖光撲在他身上,動人如人間煙火。
紀橙月怔怔看了人片刻,咬了咬唇角,心下一橫,情不自禁握住了他隨意垂在身側的手掌,幹燥微涼的指尖驟然一顫,猶如電流經過。
反應過來,蕭遇也沒再遲疑躲閃,骨節用力回握,面板柔軟相觸,彼此的手掌貼合得更緊密。
直到下課,兩人也沒分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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