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過你們都要聽我指揮。”何芝芝說。
話落,何芝芝指揮幾個人搬來石塊,幾個人去撿幹草枯枝。
然後她用同事找來的石塊砌成了灶,再把餘小玲帶來的那隻不鏽鋼煮鍋放在灶上,從揹包裡拿出火機開始用枯枝生火。
等火生起來了,她往煮鍋上注入瓶裝蒸餾水,不一會兒,水就開始咕嚕咕嚕冒著熱氣。
解決了熱水問題,一群人又在溪邊平地上支了兩個帳篷。
何芝芝折了一根樹枝,用小刀削尖,然後去小溪裡叉魚。
叉魚是技術活,輕易叉不到,但何芝芝生長在鄉下,叉魚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以前家裡沒什麼吃的,何芝芝就經常到河裡去叉魚,天長日久,竟練就了一手叉魚的絕活。
叉到的魚,何芝芝用一把小刀,在溪邊的石頭上去魚鱗,開膛破肚,洗淨,再叉在樹枝上,拿去火上一一烤熟。
不一會兒,一股烤得焦香的魚香味傳來,把一眾同事的饞蟲都勾引了出來。
“哇,這烤魚真好吃!”金姐贊不絕口,真誠道歉,“芝芝,我昨天老是把球擲在你頭上,對不起啊。”
金姐一看見蘇烈,她立即轉移目標,她現在的男神不再是劉易鋒,而是蘇烈。
她把何芝芝烤得金黃金黃的魚遞給蘇烈,“蘇老闆,這條魚烤得最漂亮,給你吃!”
蘇烈接了過去,卻說:“芝芝,謝謝你哦。”
“不用謝。”何芝芝淡淡回應。
捕魚、殺魚、烤魚,這一系列的工作,在城裡人看來很難很難的事情,到了何芝芝這裡,卻是得心應手。
金姐滿臉討好蘇烈的期待落空,頓時有些訕訕的。
蘇烈吃完魚,信步到溪邊去洗手,洗了手再轉回來時,他忽然哎喲一聲,接著是“啊”的慘叫一聲。
何芝芝離他最近,連忙撿了塊石頭,奔過去,“你怎麼了?”
“蛇、蛇……我被蛇咬了。”蘇烈坐在地上,臉色刷白滿臉驚恐,他不是怕死,他單純只是怕蛇。
何芝芝眼角餘光瞄見那蛇還在一旁昂著頭,她把手中的石頭砸過去,快準狠,那蛇頭立即被砸得稀巴爛。
砸死了那條蛇,何芝芝立即蹲下身去,抓過蘇烈被咬的腳踝,解開自己裝飾用的腰帶,綁住腳小肚,然後用力地擠出血來。
她擠了許久,見那些被擠出來的血是鮮紅色,這才停止動作,在小溪邊摘了幾片草藥的葉子,放在嘴裡咀嚼幾下,然後吐出來,敷在蘇烈被蛇咬過的地方。
何芝芝的鎮定,讓眾人欽佩不已。
“芝芝好厲害。”
“是啊,她太鎮定了。”
此時,蘇烈因為心理作用,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他心想,如果自己要死了,那麼,他臨死前也要跟自己喜歡的女人表白一下。
因此他驀地握住何芝芝的手腕。
何芝芝被他的動作唬了一跳,她以為蘇烈害怕,於是安慰他:“別怕,我剛才幫你擠掉了毒血,並且給你敷的這種藥草很有用,專門治蛇毒,你不會有事的。”
蘇烈卻認為何芝芝是在安慰他,他知道剛才那條蛇是毒蛇。 他被毒蛇咬了,必死無疑,此處偏僻,離醫院很遠很遠,如果去醫院,可能還沒等他到達醫院,就已經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