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聲音哽哽說道:“其實,我今晚情緒不好,不關吃不吃宵夜的事。”
蘇霈然一聽,手上動作一頓,問:“那是為了什麼事?”
“我是為了我舅舅的事,胡憶歡說,她看我不順眼,所以讓人把我舅舅撞了。”
蘇霈然皺眉,“胡憶歡?不可能吧,胡憶歡用得著這樣對付你?”
他有點不相信。 “我也沒想到,但這是胡憶歡親口說的。我想她可能是因為你的緣故,所以才看我不順眼。”林初夏瞥了蘇霈然一眼,“蘇總,為了我和我舅的安寧,所以,過了今夜之後,我能不能請你離我們遠一點?
”
蘇霈然失笑,“不可能,你多慮了,胡憶歡怎麼可能那樣做?”
“為什麼不可能?她喜歡你,而你卻經常跟我見面,她一定是把我當成情敵了,所以報複我。”
“僅僅是情敵,她不可能讓人撞傷你舅的,這太瘋狂了!”蘇霈然搖頭否定,他覺得一個正常人是不會這麼瘋狂的。
林初夏剛剛平複下去的情緒又上來了,她有點兒生氣。蘇霈然居然不信她的話。
“你不信算了。”林初夏氣悶,“反正你以後離我舅舅遠點就好,他這次是受重傷,誰知道下次會怎樣?胡家有錢有勢,我們得罪不起。”
蘇霈然只覺林初夏是因為舅舅的事情心神不寧,所以胡亂臆測。
胡憶歡有錢有勢,實在犯不著跟一個井水不犯河水的醫生過不去。
因此他只是一笑置之,沒有當作一回事。
“舅舅腦顱的淤血已經取出,斷腿已經駁上,現在情況基本穩定,你不必太過擔心。”蘇霈然寬慰著她。
林初夏沒吭聲,她不想理他,她不要跟一個不相信她話的人囉嗦。
反正,自己以後盡量避開他就是了。
胡憶歡和蘇霈然這兩個孽障,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
兩人吃完宵夜,蘇霈然送林初夏回宿舍,一路上他見林初夏不說話,於是抬手輕拍一下她的腦袋,問:“為什麼悶悶不樂的?”
“沒有啊。”
蘇霈然睨著她,“你這一路上都不說話,還說沒有。”
林初夏交臂抱胸,語氣疏冷,“沒什麼好說的,話不投機半句多!”
蘇霈然一聽她這話,總算聽出端倪來了,這女人因為自己不相信她的話,所以跟他賭氣呢。
他當即抬手,用手指輕輕推了下她的腦袋,語氣像家長一樣寵溺,“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學會跟小孩子一樣賭氣,羞不羞?”
林初夏撫著被他用手指點過的腦袋,不滿地撅著嘴,“討厭,不要推我的頭!等下把我推傻了怎麼辦?”
“傻掉了才好,你就是經常想太多了,自尋煩惱。”
林初夏聽他話裡話外,還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我再說一遍,不是我想太多,是胡憶歡自己承認,我舅舅被撞跟她有關,你愛信不信!”林初夏很鬱悶,說完話轉身就走,再也不想理會蘇霈然。 跟一個不相信她話的人在一起,簡直是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