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霈然一臉饜足,大拇指卻擦了下嘴唇,似在回味。可嘴上卻說:“車裡空間太狹窄,轉個頭,一不小心就碰到你了。”
林初夏揚起自己的真皮手包,裡頭放著手機等,一下就往蘇霈然肩上砸去。
她力度並不大,但蘇霈然卻呲牙裂齒,彷彿她砸得很用力一樣。
“謀殺親夫啊你!”蘇霈然裝得很痛。
“車裡空間確實太狹窄,我揚個手,一小心就砸到你了。”林初夏學著蘇霈然的無賴樣子說。
蘇霈然一聽就笑了,連連點頭,“孺子可教呀。”
“切,你才是孺子!”
“好,你說我是孺子,那我就是孺子。”蘇霈然心情不錯,任由嬉笑怒罵。
兩人說說笑笑間,車子已經開到了餘家村。
蘇霈然剛把車子停穩,林初夏的手機響了,她一接聽,原來是林振華打來的。
林初夏眉頭即刻皺了起來,“你有事?”
她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這段時間,林振華不斷地向她示好,但她卻冷漠到底。
正所謂昨天的我你愛理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作為外科醫生,林初夏名聲鵲起之後,林振華更加意識到林初夏的價值。
林振華是騎牆草,誰得勢他就依附誰。
現在他就想依附林初夏,所以他削尖腦袋想跟林初夏修複關系,奈何林初夏根本不理會他。
“初夏啊,爸想請你今晚回家來吃頓飯。”林振華熱情說道。
“我沒空。”林初夏冷冰冰說完,同時就掛了電話。
她解下安全帶正準備離開,一眼瞥見蘇霈然還坐在那裡,她就問:“你不下車嗎?”
“我發現你待人接物有所欠缺。”蘇霈然說。
他先前嬉皮笑臉的樣子不見了,換上了嚴肅臉。
林初夏見他批評自己,隨即轉身面向他,“我怎麼就欠缺了?”
“你拒絕你爸的口氣太過生硬冰冷了。”他說。
她隨即反唇相譏,“好像蘇總你自己跟別人說話的口氣,一向比我還生硬冰冷。”
蘇霈然睨著她,嘴角似笑非笑,“整個江城,無論我走到哪裡,別人都得仰望我,你能跟我比?”
林初夏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很厲害,在江城可以像螃蟹一樣橫著走。
但她卻不行,因為她只是一個小蝦米,小蝦米就必須收斂鋒芒,夾著尾巴做人。
“我懶得跟你說。”林初夏說,“我不喜歡的人,我幹嗎要理睬他?”
蘇霈然正面轉向她,像個長輩似的教誨她,“你可以不用理睬他,但不必得罪人,以免招惹不必要的禍端。接人待物方面,你要學得圓滑一點。”
他的這一番大道理,她也懂,但她就是聽不進去。
“蘇先生,你只是我老闆,我用不著你教我為人處事。”林初夏說話的同時,已推開車門下了車。
蘇霈然也下了車,他隔著車子對她說:“假如你以後成為我身邊的女人,我希望你能圓滑一點。”
林初夏搖頭,“我並沒有成為你女人的打算,所以我不用學得圓滑。”
蘇霈然目光膠在她身上,輕笑說道:“世事無絕對。”
林初夏:“你我要是有緣,三年前就在一起了。三年前都沒在一起,說明你我沒戲。” 蘇霈然卻搖頭,“不,咱們至今還在糾纏,說明孽緣未了,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