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進去,何芝芝就一副將八卦進行到底的樣子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如果是戀人的話,起碼應該牽著手在學校裡逛到宿舍熄燈的。
所以何芝芝看到林初夏這麼快回來覺得奇怪。
林初夏沒理會她。
“難道蘇大少不是對你有意思?”何芝芝問。
她原本以為,林初夏和蘇俊義解除婚約,她跟蘇霈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湊成一對了。
可瞧今晚這情形,林初夏在樓下這麼快就回宿舍了,她跟蘇霈然湊成一對基本沒戲。
林初夏朝她翻了個白眼。
何芝芝即刻噤聲。
林初夏看樣子很反感蘇霈然,她還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實際上林初夏此刻並不是反感,而是惆悵。
吳靜玉單方面宣佈解除蘇俊義和她的婚約,而一向喜歡騷擾她,比較沒臉沒皮的蘇大少,這會兒竟也不怎麼待見她了。
她一下子彷彿被所有人給拋棄了。
林初夏躺回床上,深呼吸一下,強行將那莫名其妙的惆悵情緒給剔除出腦海裡。
第二天上午,林初夏在教室裡上課。
她們一個宿舍的人習慣坐在一起。
林初夏的左手邊坐著何芝芝,右手邊坐著黃金玉。
這時候,忽然一陣警車的鈴聲由遠及近。
正在抄筆記的黃金玉,聽到警車呼嘯而來的聲音,倏地渾身一激靈,拿著筆的手一抖,生生在筆記本上劃出一道多餘的線來。
她這個細節,被林初夏盡收眼底。
黃金玉聽到警車呼嘯的聲音,表現得這麼緊張,一定是因為心虛。
林初夏眼角瞥過去,發現黃金玉的鼻尖,瞬間滲出密密的細汗來,並且拿著筆的手,在輕微地顫抖。
林初夏想起劉子沖自殺身亡的那件案子。
她一直懷疑劉子沖並非自殺,而是被黃金玉殺了,如今看黃金玉這表現,她更加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警車的呼嘯聲越來越近,聽著好像已經到了樓下。
上課的氣氛一下子被打斷。
教授停止授課,自己率先走出教室,到走廊上去探看情況
林初夏她們眼下上課的教室在二樓,不一會兒,幾個警員在系主任的帶領下,上到二樓來,腳步聲雄渾地朝林初夏她們這一班走過來。
林初夏發現黃金玉這會兒不單單是手抖,她渾身都在控制不住地發抖。
李少瑜就坐在黃金玉的右手邊,見她忽然抖得厲害,忍不住問:“金玉,你怎麼了?沒事吧?”
黃金玉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上下牙齒互相打架,見李少瑜發問,她忙掩飾道:“沒事,我穿太少了,覺得很冷。”
李少瑜望了眼窗外燦爛的陽光,看了一眼黃金玉身上的羽絨服,說:“今天一點也不冷啊,我覺得你穿羽絨服還太熱了呢。”
話落,五個警員走進了教室,前門堵著三個,後門堵著兩個,彷彿生怕嫌疑犯逃走了似的。
林初夏心想:“黃金玉這是自作自受,今天落網,怨不得別人!” 正想著,卻聽見前門一個警員眼神像老鷹般犀利地掃過全場,接著粗聲粗氣問:“誰是林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