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走出客廳,走下臺階,正想喊家裡的司機送她回校,蘇烈給她打來電話,約她一起外出吃晚飯。
蘇烈得知她在林宅,他直接到林家來接她。
很快,兩人就坐在一家飯店的餐桌前。
蘇烈瞥了林初夏一眼,問:“你知不知道,最近你婆婆風頭好猛。”
林初夏點點頭,“嗯,我知道,老爺子生前可憐俊義,在遺囑裡把他的股權都給了俊義。” “這種鬼話你也相信?”蘇烈的臉色不忿起來,“爺爺那遺囑肯定有問題,他老人家身體一向硬朗,跟你婆婆談個話,忽然就心肌梗塞了,爺爺名下的股權和其他財産還全部都給二哥了,這很不像是爺爺
的作風!”
林初夏“哦”了聲,她不知道蘇老爺子分配他生前的財産該是怎麼樣的作風。
不過,她隱約聽出來了,蘇烈懷疑吳靜玉和蘇老爺子的死有關。 蘇烈繼繼續說:“爺爺可憐二哥,頂多會把他名下的其他財産都給二哥,但是爺爺名下的集團的股份,他絕對不會全部都交到二哥手裡的,集團是爺爺一生的心血,他要交出來,也只會交到大哥手
上。因為大哥才懂得經營。”
“可是吳伯母也懂得經營啊。”林初夏說。
蘇烈冷笑,反問:“你覺得二嬸和大哥,哪個更懂得經營?”
林初夏當即就默了。
蘇烈問的這個問題,是不明而喻的。
蘇霈然作為商業奇才,他的成就有目共睹。
她也明白蘇烈想要表達的意思,蘇烈懷疑吳靜玉在遺囑上動了手腳。
林初夏笑:“你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我去告訴你二嬸?”
蘇烈一臉篤定,“你不是那種人!再說你去告訴她,我也不怕,反正決裂是遲早的事。”
林初夏一臉肅然,心下感慨。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古往今來,沒有例外的。
蘇家的人,已經為蘇老爺子名下的股份心生罅隙了。
“我不是為自己不忿,我是為我大哥不忿。聽說二嬸正在積極拉攏董事局的大股東,準備召開董事會,把大哥踢下董事長一位,她自己上去。”
林初夏:“就算你大哥做不了集團的董事長,他也還是天河集團的總裁。”
天河集團是蘇霈然一手打拼出來的,並不依附於集團。
所以,即使蘇霈然做不了集團的總裁,林初夏仍然覺得他能力超然。
蘇烈:“但是大哥年輕有魄力,作為蘇家的一分子,我希望大哥掌舵集團。他會做的更好。”
林初夏笑:“放心吧,你大哥要是真的年輕有魄力,他就不會任由你二嬸搶去他集團董事長的位子。”
“那倒是,不過二嬸雖然是女流之輩,但她身經百戰,也不是省油的燈。”
“吳伯母畢竟是你們二嬸,為了股份鬧得難看,傷了感情就不好。”
蘇烈嘆了一口氣,“唉,真不是我們要鬧,就是目前這個現狀讓人看不過眼。還有,二嬸以前挺和藹的,現在看著戾氣很重的樣子,總讓人心裡毛毛的。”
林初夏驀地想起,吳靜玉今天大放豪言,說要把蘇家所有人的股份都弄到手。 她不敢把這話告訴蘇烈,蘇烈現在就一副很不忿吳靜玉的樣子,她要是說了,那蘇家肯定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