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周麗紅手腕被蘇霈然擰著,痛的呲牙咧嘴,不停地哎喲直叫喚。
“道歉!”蘇霈然冷聲道。
周麗紅覺得自己再不道歉,手就要斷了。
在疼痛面前,面子一文不值。因此痛不可耐的周麗紅忙沖著林初夏疊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林初夏心想,周麗紅是李光裕的老婆,李家在江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自己跟周麗紅的樑子早就結下了。
但蘇霈然是幫自己出氣的,還是別讓蘇霈然為此得罪李家。不然她會覺得欠蘇霈然好大的人情。
“放了她吧。”林初夏說。
蘇霈然這會兒彷彿就是她的保鏢似的,她說什麼,他都照做無誤,他放開了周麗紅的手。
周麗紅遠遠地退了開去,在距離蘇霈然他們三四米遠的地方,朝蘇霈然他們嚷嚷:“你們給我等著,我讓我老公整死你們!”
她不敢停留,邊說邊退,很快就退出酒店門外去。
跟她一起來吃飯的麻友,趕緊追著她去了。
“蘇老闆,完了,她說要讓她老公來整死我們呢。”
蘇霈然雙手插進褲兜裡,嘴角勾扯著冷笑,“隨時奉陪。”
實際上週麗紅只是逞逞口舌之快罷了,算計餘子安那事,她只是跟李美珍兩個人暗戳戳合謀的,李光裕和李致遠一概都不知情。
這事她可不告訴她老公,省得被老公罵。
接下來,蘇霈然親自開車,他先把餘子安送到餘家村,安置好餘子安之後,他再把林初夏送回學校去。
開往醫學院的途中。
車裡氣氛沉默,只有輕緩的車載音樂像流水一樣流淌著。
半晌,林初夏才輕聲說道:“謝謝。”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蘇霈然知道,她謝他什麼。
他驀地輕笑,“我說過,我從來不給別人白幫忙。”
前面餘子安在場,他裝得很正人君子。
這會兒只有他和林初夏兩個人,他痞壞的本性又開始流露出來了。
“哦,那你要報酬對嗎?”林初夏問。
無利不起早,蘇霈然這麼積極幫她,肯定有所圖謀。
“當然,作為一個商人,最看重的就是報酬。”蘇霈然邊開車邊說,語氣非常理壯氣直。
林初夏:“好吧,你撈我舅舅出來,你圖謀的是什麼?說來我聽聽。”
保釋金她還得起,就算緩一緩再還他,只要他不獅子大開口,他要點利息,她也還得起。
蘇霈然忽然把車子停放在路邊,他側身面向她,目光熾熱盯著她。
林初夏一陣警惕,“為什麼停車了?”
“停了車,咱們才能好好聊一聊。”他說,目光繼續聚焦在她臉上。
“有什麼好聊的?”林初夏內心驀地緊張起來。 “你剛才問我,我圖謀的是什麼?現在我很嚴肅地告訴你,我圖謀的,就是你!”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眼睛,彷彿想看進她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