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他也那麼慘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扮演一下他媽媽的角色吧。
她其實是個同情心富餘泛濫的人,看著他失落惆悵的樣子,她竟像真的是他媽媽那樣,伸手抱著他,拍著他的後背安慰:“沒事,沒媽你不也一樣長大成人了。”
不但長大成人了,還長成了一個專門禍害女人的人。
蘇霈然見他那一番沒媽的言語湊效,這女人同情心泛濫,果然被打動了。
他心想:“俊義是眾人眼中的傻子,是令人同情的物件,難怪她會喜歡俊義,難怪她對俊義那麼好,一切都是她的同情心在作祟。”
“媽媽,陪兒子跳支舞吧。”他語氣可憐兮兮的。他一隻手扣在她腰上,另一隻手卻扣著她後腦勺,將她的腦袋摁在他胸膛上,不讓她看到他的唇角和眼底都暈染上的腹黑的笑。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真是可憐見的。她心生憐惜,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啊,況且今晚是他的生日,她就權當積德了吧。
眼下是年底,江南的冬天不總是寒冷的,有時候也溫暖如春,比如今夜這種暖融融的天氣。
正好適合室外活動。
正好適合他們在三樓的樓頂,頂著滿天星光,沐浴著清風明月,渾然忘我的擁抱,跳著一支彷彿天荒地老的舞。
糟糕!
林初夏忽然醒轉,抬起腕錶一看,已經十一點了。
“宿舍要關門了。”她慌慌張張說。
蘇霈然:“關門就關門,這別墅多的是房間給你住。”
“不要,我得趕回學校去!”她想起上次她在這別墅過夜,蘇霈然半夜神不知鬼不覺溜進她房間的事。
她今晚再留下來過夜,難保他不會再重施故伎。
“好,我送你回去。”
蘇霈然說完,俯首要去吻她,林初夏別過頭,一臉警惕,“你想幹嗎?混帳你怎麼可以吻你媽媽!”
她現在扮演的,可是他媽媽的角色!
蘇霈然差點爆笑,這女人真是,他不過三言兩語哄她一下,她竟然入戲這麼深。
她比他還小好幾歲呢,敢當他媽媽。
蘇霈然唇角彎起邪魅的弧度,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嘴唇上印上深深一吻,隨即放開她。
他臉上早已不像了憂傷王子的跡象,取而代之的是邪肆的笑。
“這會兒,你扮演的,是我的情婦,我吻我的情婦無可厚非。”他邪肆說。
這死男人又吃她豆腐!
林初夏當即像貓兒炸毛了,又作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
蘇霈然卻猛地放開她,轉身走向電梯,發出一串偷吃成功的魔性笑聲,“走吧,不是要回去嗎?再耽誤你們宿舍真要關門了。”
林初夏只得忍了,內心兀自抓狂。
她以後還想嫁給蘇俊義呢,可這死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調戲她,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要不是她極想知道到底誰是陷害她舅舅的人,蘇霈然這般調戲她,她一定給他一記耳光,叫他嘗嘗她的厲害。
她現在就是數著日子,舊歷二月一日,這死男人就要結婚了。
那時她扮演他情婦的合同終止,按照協議,他必須告訴她,陷害她舅舅的人是誰。 等她從他那獲得了她想要的資訊,而他也跟林寶莉結了婚。她應該就可以擺脫這個無恥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