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忙朝霍春汛走過去,驚訝問道:“二哥,你怎麼會在這兒?春燕呢?”
霍春汛站在車門邊,說:“我先來接你,然後再去接春燕。”
霍春汛說著,似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她的脖子,見她脖子上光溜溜的,他眼眸微斂,問:“初夏,我送給你的項鏈,你不喜歡嗎?”
林初夏忙搖頭,“不是啊,我很喜歡的。”
霍春汛微笑:“既然喜歡,為什麼不戴呢?”
“因為我太喜歡了,所以我才不戴呀,經常戴的話,很快就會顯舊的,我不捨得項鏈顯舊,所以收起來藏著呢。”
“是嗎?”霍春汛似乎不太信。
林初夏猛點頭,“是的。”
她哪裡敢告訴霍春汛,他送給她的項鏈,被蘇霈然那個天殺的扔進祝江裡了。
兩人說著話時,正好李玉蘭開著她紅色的法拉利從學校裡出來。
本來她沒注意到林初夏的,但是因為霍春汛的座駕實在太招眼了,李玉蘭於是多看了一眼,然後她看到了林初夏和霍春汛兩個人站在車子邊,言笑宴宴。
李玉蘭於撇撇嘴,對坐在副駕上的高揚說:“親愛的,你看看你的前女友,多下賤啊!先是勾引朱霈然,聽說還勾引蘇烈呢,如今,又搭上新歡了。”
她瞥了一眼霍春汛的車子,語氣頓時酸溜溜起來,“喲,還開著勞斯萊斯呢,看來她這新歡家裡蠻有錢的呢。這賤人就是好手段啊,勾引的盡是有錢人!”
高揚目光投向車外,落在林初夏身上,只見林初夏正和霍春汛相談甚歡,林初夏臉上不時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他覺得她那燦爛的笑容太過刺目,但內心又很貪戀,因此不由得多看兩眼,目光情不自禁地痴纏了過去,一時間忘了身邊還坐著新女友。
李玉蘭開著車,忽然發現高揚詭異的安靜,她於是側頭去看他。
然後她發現高揚扭著頭,正在看已經後退了很遠的林初夏。
李玉蘭一下子就打翻了醋缸子,伸出手去擰住高揚的耳朵,“好啊,你竟然還在看她!說,你是不是對她餘情未了?”
高揚轉過頭,一手打落掉李玉蘭擰他耳朵的手,“胡說八道什麼?誰對她餘情未了?我只是覺得,她新歡的那輛車很有型,忍不住多看兩眼而已。”
這話說完,他心頭就掠過一陣苦澀,內心在隱隱作痛。
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他剛才在看的就是林初夏,雖然已經分手,但是不分手不知道,分了手他才知道,他沒辦法忘記林初夏,看到她跟別人在一起,他的心會痛。
“哦,原來你稀罕他那輛勞斯萊斯啊,這不容易,等以後咱們結婚,我叫我爸買一輛給我當嫁妝,好不好?”李玉蘭討好道。
跟赤貧的校草在一起,她已經習慣了施捨者的姿態。
高揚懶懶地“嗯”了一聲。
他以前嚮往能攀上有錢的女友。所以,當李玉蘭主動勾引他時,他毫不猶豫就接受了。
但是當他跟李玉蘭在一塊時,他卻常常懷念林初夏,懷念跟她一起在路邊攤擼麻辣燙的日子。 高揚把頭靠在背墊上,閉上眼睛回憶他和林初夏在一起的日子。無論他多麼懷念和林初夏一起走過的日子,他都知道,林初夏的心,已經越他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