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番爭吵也發生在魔壇內部。
這一次中國魔術團隊的失利,確實丟了不少臉,他們這些人回來也受到了上級領導的批評。幸好世界魔術大賽並不是公開的賽事,所以知道這些訊息的都是行內人或者一些魔術愛好者,真正的普通百姓是沒幾個知道的,他們也不至於丟臉丟的太厲害。
可是儘管如此,這些人的臉面也都已經丟的差不多了。至少在世界魔術圈內部是這樣的,更讓他們難堪的是在這次比賽上有一個外國小子一直對他們冷嘲熱諷,笑他們無能,笑中國無能。
讓他們這群人火大的要死,可是卻只能怒目而視,因為人家的實力的確強的可怕。這人今年拿下了三個一等獎,極其擅長手法魔術和近景魔術,他現在在世界上的排名是世界第二。
這人名字叫安迪斯,一個紅毛年輕小子,年紀肯定不會超過三十,真的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年輕人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雖然當初羅四兩也打了魔壇的臉,可羅四兩畢竟是自家人啊,而安迪斯卻是外國人,一個是人民內部矛盾,這都變成國恥了。更關鍵的是安迪斯做的比羅四兩過分太多了,羅四兩算是鬥藝,那混蛋是欺辱人啊。
他們這幫傢伙都氣瘋了,可愣是幹不過對方,只能負氣回國。若只是一次普通的輸贏比試,那莫鼎豐也不用那樣鬼哭狼嚎。
“怎麼辦?你們說怎麼辦?”雜技家協會主管魔術的副會長敲著桌子喝問。
場內坐了不少人,都是國內最頂尖的魔術高手,包括老一輩的已經退休的魔術前輩,也包括新生代的優秀魔術演員,武清就在其內。原本武清是沒資格來這裡的,委實是這次就她一個人拿了獎,保住了他們最後一點顏面。
副會長怒氣未消,他很想罵人,可是又沒辦法直接罵出口,畢竟臺下坐著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他只是名義上的領導,沒法直接管轄他們。
緩了一緩,副會長吐出一口氣來,把心情稍微平復一下,語重心長道:“同志們啊,這次不是我要為難你們,而是上面領導非常關注,不說你們了,我都被罵了好幾次了。我們多少年沒有受過這等恥辱了,這簡直是國恥啊。我告訴你們,我楊某人忍不了,我們偌大的一個國家也忍不了。你們必須給我想出辦法來,不然明年雜協這邊對你們的資助全沒,所有審批專案全部打回,還有財政撥款一律減半。”
這話一出。
全場譁然。
這就有點狠了,不,這就是太狠了,這是逼著他們去死啊。
副會長看著譁然的現場,他點了點頭,說:“這不是我在瞎吹牛,這是上面領導的指示,你們不把場子給我找回來,誰都別想好過。”
場上人臉色更難看了。
副會長排著桌子大聲怒吼道:“難道我們這麼一個泱泱大國,連一個像樣的魔術師都找不出來嗎?難道我們中國人就天生比別人弱嗎?”
“也不是沒有人。”一道聲音在安靜場下突兀地響起。
“誰?”副會長眉毛立刻就立起來了,尋聲找人。
“是誰在說話?”副會長又問了一聲。
武清蹙著眉站了起來。
副會長看著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你,這一次唯一獲獎的女中英傑武清。好,不錯,你剛剛要說的人是誰?”
場上人見武清站了起來,神色均複雜了起來。
苗毅軍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徒弟。
武清用力咬了一下唇,眉頭越蹙越緊,可眼睛的精光卻是越來越盛,她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羅家旗幟所指,一往無前。我說的是吳州第四代戲法羅,京城單義堂第三代坐館,羅四兩。”
……
“四兩,你真的不打算出手啊?”唐易思也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問了多少次,一直問到羅四兩根本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