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這些人都是魔術社的成員,但區區一個學校的魔術社,聚積的也都是些愛好者罷了,就是一些票友。像李麻辣和程不酸這樣的,他們連票友都算不上,純粹是追女孩子來了,所以這些人對魔壇的事情還真不瞭解,也就更不認識什麼徐彬了。
只有羅四兩看了莫鼎豐一眼,他倒也沒想到這麼巧,居然在這兒遇見了徐彬的表弟,這事兒鬧得。
莫鼎豐還在喋喋不休地吹道:“你們是不知道啊,我這個表哥可是厲害的很啊。我的魔術算是厲害的吧?但是跟人家一比,我就連個渣都算不上了,我表哥從小到大都很優秀,我的魔術就是他教的,他就隨隨便便教教我,我就能拿省一等獎,那你們說他有多厲害?”
在坐眾人眼睛都放光了,羅四兩則是微微低下頭,專心吃菜。
阿夏道:“哇,社長,原來你表哥這麼厲害啊,真不愧是省一等獎得主的表哥。”
莫鼎豐這次罕見地沒有罵阿夏,他繼續得意道:“嘿嘿,那是,我表哥拿獎拿的他手都軟了,數都數不過來。我就這麼說吧,在年輕一輩的魔術師裡面,我表哥從未輸過,他就是現實中的獨孤求敗。我表哥絕對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
羅四兩筷子微微一頓,然後又夾起了一顆花生米。
阿夏依然在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莫鼎豐。
於小婷則是眯起了眼睛看著莫鼎豐,神情有些躍躍欲試。
程不酸和李麻辣這兩個傢伙就顧著看美女了,啥事也不關心。
新來的美女何青怡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她看了莫鼎豐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挪到她身邊不斷夾花生米吃的羅四兩身上,羅四兩這個傢伙著實有點違和。
新來的小夥劉明也勾勒出淡淡的微笑,用手指輕輕撫著酒杯口子,他的手指白皙修長細嫩,比專業的手模還要好看不少。
副社長唐易思也笑了笑,拿出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摺扇扇了幾下,這房間著實有些熱。
羅四兩也是在這時候才看見他手上拿著的摺扇,這把摺扇有些大巧不工的感覺,乍一眼看上去普普通通,毫不惹人注意,但是再細看一眼,就會發現這把摺扇的造型有些粗曠了,就像是一個本事沒學好的學徒工上手製作的。
羅四兩也跟著方鐵口學這麼久了,他的眼力可不是尋常的。金點行學的就是關於人的學問,他們是要跟人打交道的,所以不管三教九流各色人物,也不管是各行各業,各種各物,無論是達官貴族還是市井小民,他都得要能去征服他們的內心。
你要跟達官貴族打交道,你就不能不懂那些高雅的東西吧,什麼藝術品啊,什麼古玩字畫啊,什麼曲藝戲曲啊,現在時代變了,你還得懂西洋高雅音樂,那些外國玩藝兒呢。也得虧羅四兩有最變態的超憶症,不然他還真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學這麼多東西。
羅四兩也看出了那把普通摺扇上存在的大巧不工的不凡氣質,別把這把扇子貌不驚人,但怕是出自名家之手。
……
莫鼎豐也終於把關於他表哥的牛吹完了,他還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跟眾人保證,他這個星期一定能把他們這些人帶到中國雜技團裡去參觀。
菜也上齊了,莫鼎豐招呼眾人喝酒吃菜:“來,喝點啤酒,你們之前讀高中,應該都是些乖寶寶吧,連遠門怕是都沒有怎麼出過吧?現在到大學了,就都是大人了,可以喝酒了。來,喝點,都喝點。”
何青怡紅著臉道:“我也要啊?”
莫鼎豐舉著酒瓶子,嘿嘿笑道:“沒事,就少喝一點點,在家裡都當乖寶寶,沒喝過酒吧?”
何青怡擺了擺手道:“不是,我在家都喝白酒的,我們家都喝白的,我爺爺說男人就要喝白酒,連白酒都喝不了的,就是孬種。”
莫鼎豐舉著酒瓶子愣在當場,眼珠子都瞪大了。
其他幾人紛紛憋笑。
於小婷突然站了起來,拍著桌子,豪氣干雲道:“說的好,是男人就要喝白的,服務員,給我拿一箱二鍋頭進來。”
飯桌上眾人都是虎軀一震。
服務員很快就搬了一箱酒進來,於小婷走過去拿起兩瓶,擰掉瓶蓋,道:“誰敢喝?”
莫鼎豐本來只是想喝點啤酒的,現在被一個女孩子這麼擠兌,他掛不住臉了,他道:“不就白酒嘛,老爺們誰怕誰啊?”
程不酸和李麻辣原本是想來喝點汽水的,這會兒也只能硬著頭皮喝白酒了。劉明和唐易思還有阿夏也被於小婷倒了一杯,於小婷拿著酒瓶子,問羅四兩:“你要來一杯嗎?”
羅四兩頓了一頓,然後扭頭看於小婷的眼睛,又是一頓,然後才道:“好啊。”
於小婷咬了咬唇,給羅四兩倒上了一杯。
何青怡兩隻手抱起小酒杯,紅著臉道:“雖然我喝過白酒,但是我只能喝一點點啦,社長你多喝點,你可是今天主角,還是我們領導。”
莫鼎豐被美女師妹這麼一吹捧,他還沒喝酒呢,立刻就暈乎乎的了,他立馬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著實是豪氣干雲。